拓跋哲莲眼神瞬间凌厉起来,她厉声呵斥着的妹妹:“婉婉,你放肆了。身为皇室公主,你该知道什么场合说什么样的话。”此时她身为帝王的威严尽显无疑。
“陛下教训的是,婉婉一向不会察言观色,是婉婉失言了。”少女立即请罪,但是这话里却听不出真正的歉意。
“这是窝里反?”滕鹰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少女,十五六岁的年纪,表面上看似温顺,但是眼神中的狠厉锋芒以及桀骜不驯却难以隐藏。“看来这对姐妹不睦。”
“知道失言便下去好好反省吧。”
这位女皇再度斥责了自己的妹妹——婉婉公主。拓跋婉婉脸色阴沉,她一甩手,提脚便要离去,只不过她在走前,在他人不注意的时候给了滕鹰一个友好的又带着几分邪气的微笑。
拓跋哲莲随后收起了脸上的冷寒,继续笑对着玄毓说道:“敏知一路行来,想必累了,朕这就吩咐人带你下去休息,咱们晚膳时分再见,到时朕亲自为你接风。”
“内人身子羸弱,一路风餐露宿委实辛苦,陛下如此安排甚好,晚膳时分玄毓定当携带妻子正式拜见陛下。”
玄毓心眼多着呢,这厮接话接得也快,他这么一说把女皇的小心思破坏了,拓跋哲莲的脸色又不太好看了。不过,身为女皇的度量还是有的,她也没多说什么,招手叫来一名宫廷女官,领着玄毓等人去了房间。只是,在滕鹰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拓跋哲莲用仅有两人可以听见的音量对滕鹰说道:“郡主可要小心点,看好你的男人,朕一向不知何为放弃。”
对于这样赤裸裸的威胁,滕鹰当下不甘示弱地顶了回去:“彼此彼此,陛下也要小心点,要知道把心放在对自己无意的男子身上,实在属于……没事找事吃饱撑的。”
两个女人之间的暗波陡然汹涌奔腾,一场夺夫大战悄然拉开帷幕。
宽敞的布置得美轮美奂的客房内,仅有玄毓和滕鹰小两口,嘴架再度展开。
“喂,人家说得是‘为你接风’,可没说是为我们接风,我晚上可不去凑那热闹,你自去享受美人恩吧。”滕鹰置身于柔软的床榻之上,赌气地冲着玄毓开口。
“滕滕什么时候喜欢吃酸的东西了,为夫才发现。”玄毓幽幽一笑,他坐在床沿上,温柔地望着滕鹰。
“别岔开话题,我喜欢甜的也好酸的也罢,但是我不去参加你的接风宴。”见着玄毓的不惊不扰,还似乎有点很期待晚宴的样子,滕鹰的火气蹭得大了起来,她的话脱口而出,忘了自己其实是打谱去的。
“滕滕真够狠心,你就不怕为夫酒醉之后被人轻薄了去?”玄毓俯下身子,将脸贴近滕鹰,鼻尖与鼻尖相对,感受着彼此之间呼出的气息,一股暧昧的美好氛围瞬间被两人营造出来。不过,这厮真是唯恐天下不乱,还在拼命往火堆上添柴。
从赐婚之初太后寿宴之上洛英的有意刁难到这回出使凤翔遭到的女皇的刻意挑衅,滕鹰胸中一直累积的小火苗已经被撩拨成熊熊大火,更是有燎原之势,所以玄毓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刺在她的心尖上。
这妞吐出气势磅礴的两个字,“你敢!”
“若是有娘子看管着,我自是不会出事,可若是娘子不在,我又不胜酒力,那就很难说了,人家的地盘上万一为夫清白不保可怎么好?”玄毓眼眸之中的笑意越发深浓,表情愈发无辜,说得煞有其事的样子。
“我去。”滕鹰捡了个台阶,貌似极不情愿地应了下来。实际上她若是不想被凤翔的女皇看贬,自是要去的,她心里也清楚,就是想拿拿乔,而玄毓满足了这个女人小小的虚荣心。
“为夫就知道滕滕心里有我。”
两人的嘴架结束。
非常满意滕鹰今日的表现,玄毓的吻即刻落下,带着悠远的檀香气息的舌尖探入滕鹰的口中,品尝着属于自己的美好。滕鹰象征性的反抗了两下便安然享受着玄毓的亲昵,被玄毓救起之后她似乎没有理由再排斥这无限的甜蜜。
“拓跋哲莲,等着吧,我滕鹰一定会叫你清楚明白玄毓是谁的男人。”滕鹰暗暗下了决定,心意坚决。
亲密的缠绵很快又因滕鹰的不会换气而宣告结束。在滕鹰大口喘气的空挡,玄毓又狠狠地啄了一下佳人的樱唇,这才意犹未尽地起身,戏谑地道了一句:“滕滕不错哟,这回进步了呢,看来这种事情还是要靠身体力行来改善的,为夫很愿意和滕滕多多练习。”
“你个坏蛋,得了便宜还卖乖。”滕鹰挥舞着小拳头作势打了玄毓的胸口一下,这一拳头用的力道对玄毓而言好似在给他挠痒痒,不过滕鹰语气里的甜腻娇羞令他欢喜不已。
“滕滕可是越来越讨人喜欢了。”玄毓宠溺地刮了一下滕鹰娇俏的小鼻子,然后正色道:“咱们不玩了,赶紧梳洗一下吧,一会儿女皇就派人来请咱们夫妻了。”
心里高兴着玄毓说得“咱们夫妻”四个字,可嘴上还是不饶人的滕鹰淡淡地嘲弄着:“凤翔女皇是请你,我不过是跟你去蹭饭的闲杂人等而已,这拓跋哲莲还不知得怎么恨我呢。”
“你哟,管旁人的想法做什么,只要在为夫心里滕滕不是闲杂人等不就好了。”
玄毓的话传入耳里,滕鹰心里顿时和喝了蜜一样甜,可她还是冷静地催促道:“你净会说些甜言蜜语哄我,我可不吃你那套。你快换衣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