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个陶然儿,本就是天生的风流人物。她从秦圣口里得知了学校竟然有王大炮这类人物,秦圣还给她讲他的风流艳史。讲到美萱的时候竟然和讲完全陌生人的故事一样,还嘲笑着她对王大炮的可笑的顺从就范。
爱情这两个卑微的字眼根本就不存在于他的字典里,他的字典里只有见异思迁的畸形快乐,累积着他骗取的女孩子的数量,刷新着这种纯粹以原始性冲动为圆心的****记录。无怪乎这个世界会有艾滋病的肆虐。本质上是人性的缺失,兽性的失控。
陶然儿竟然提出了让秦圣带她去王大炮家看看这个奇葩的想法。其实陶然儿这个想法本就奇葩,先有奇葩的人,才有奇葩的事儿啊。
这个秦圣不但不反对,还调侃陶然儿,“不会是想尝尝老姜吧!看看是否姜是老的辣啊!哈哈!”陶然儿并不避讳,“怎么啦,你吃醋了吧!哈哈!”真的是趣味相投啊。
也就在九月份刚开学的时候,这个荒诞无稽的秦圣还真打着请教的旗号,带着他的新宠也是旧宠陶然儿,来到了王大炮的家。
无巧不成书,历史总是出现类似的片段。他们进去的时候,魏莹在里面坐着。见到秦圣他们来说是请教问题,觉得没趣就先告辞走了。
让我们不由想到上次她来的时候,是美萱被迫告辞的。而且从那以后魏莹更是仇视美萱,就跟张艺谋拍的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里那几个争风吃醋的姨太太一样。美萱更得王大的恩宠,被宠幸挂灯笼的次数多,这魏莹就不满意啊。
而且还处处想找美萱的茬。有一次她去美萱宿舍,看到美萱的床头放着几幅刚刚装裱好的字画,一猜就是自己被王大炮冷落失宠的旁证。故意过去借口说想要欣赏,美萱只能默许。
看着看着她故意把字画佯作不小心扔在了刚拖过的湿漉漉的地板上,一下全沾了泥水。美萱忙着去捡,魏莹还假装急着去捡又故意踩了几脚。这下几张字画全毁了。你还别说,就大炮这几张字画就在当时也得至少卖个七八千元。
美萱抱怨了几句,嫌她不小心。结果魏莹把字画摔在了美萱脸上,两个人还动了几下手,宿舍人忙拉开了。大家都心知肚明魏莹是故意找茬的,可是都是同学,大家有看法但是没人出来站队。还是那句话,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后来黎阳知道了,和美萱以及魏莹都谈了话。安慰了美萱,委婉批评魏莹,魏莹知道黎阳的好,哪能再执拗,保证不会再有类似事情发生了
黎阳宿舍,一会调出去一样。任何事情都在发展变化。这也叫日久见人心,或者公道自在人心吧。就像《宰相刘罗锅》里的主题词:
天地之间有杆秤,那秤砣是老百姓,秤杆子挑江山,伊而伊而呦,你就是定盘的星,什么是(亏)什么是明(平),什么是奸什么是忠,嬉笑怒骂路不平背弯人不躬。
王大炮着实是艳福不浅。看着陶然儿那含情脉脉的眼睛,桃花乱颤的魔鬼身姿,蓦然倒让这个老色鬼想起了一个抗战期间以美艳和冷酷闻名的日本女特务川岛芳子,那个被称为“东方女魔”的女间谍。
秦圣看出来王大炮的贼像,还竟然窃喜。可能是“同道中人”吧!但是这喜从何来呢,当然是有原因的。
陶然儿见多识广,也算是男孩子堆里长大的,属于青春派的老江湖。一看王大炮那神不守舍的样子,就知道他已经对自己是艳羡不已了。
满满的自信和骄傲啊,她一路走来就是女皇级的人物,杏眼迷倒游侠儿,雪肤复明老盲僧。真是“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陶然儿故意问这问那,王大叔煞有其事地讲解。道貌岸然让秦圣都觉得可笑。他们俩这一唱一和地演双簧,倒让秦圣觉得自己反是个多余人了。这小子也真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宰相肚里能撑船”啊!竟然做出个让演双簧的两位都大跌眼镜的举动。
他竟然一脸浪笑地说:“王老师,我还有点事儿,先走了,你们先聊。”弄得王大叔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老王知道这陶然儿和秦圣是男女朋友啊。
陶然儿却是淡定自若,“那我一会去找你啊!”这可真是绝了。秦圣往幼儿教育系的楼去了,他早就瞄上了一个女生叫罗艺淑的,而且两人背着陶然儿好了一段时间了。
陶然儿也不是没发现,只是懒得理会。他们两人的激情保鲜期已过,再在一起就是无聊和痛苦了。
该出手时就出手,该放手时需放手。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历史如此,感情也如此。大家要都和他们这么拿的起放的下,这么洒脱,超凡脱俗,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还有什么钱钟书在小说《围城》里,写的人世的困惑,还用什么城里的想出来,城外的人想进去。该进就进,该出就出。这样推来,婚姻这个围城倒成了不近人情的枷锁,成了束缚人性的绝情绳。那看来还是原始共产主义社会好,用鲁迅笔下阿q的话来说就是“想要谁就是谁。”这可能还符合道家的自然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