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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失散

(忠信堂总堂群号390035573招管理,诚邀您的加入)沈啸尘的脚踏在上海的那一刻起,注定整个上海滩会兴起一片腥风血雨。沈啸尘扛着包袱和刘春二人下了火车。

车站位于侠飞路不远,整个侠飞路一带,除了商业繁荣还充满着罪恶和肮脏,只要随便一拐进弄堂,便可以看到小赌场,大烟馆,公开或半公开的妓院,也有抽大烟和妓院结合起来的“烟花院”也称做“烟花间”,这些就像苍蝇老鼠出没于垃圾堆一样。

沈啸尘转身对刘春说:“哥这人多,跟紧我。”他站在原地东看看西望望,看着这繁华的大都市,沈啸尘的心里是又激动又兴奋,他和刘春二人看的是目不暇接,看着这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车水马龙的街道,沈啸尘心里暗暗发誓:“我一定要重振家业,为父亲报仇,这上海滩本来就是应该姓沈的,我要夺回这里属于我的一切,让所有人看得起我,不再让母亲操劳,做一个一跺脚都让整个上海滩抖三抖的人。”

刘春突然停下可怜巴巴的看着沈啸尘说:“啸尘我渴了。”沈啸尘说道:“等我们找到了旅馆歇歇脚,然后再出来买水。”刘春摇了摇头说道:“不行,我的嗓子都要渴冒烟啦,一个晚上都没喝水了。”

沈啸尘听他这么一说他也有些口渴,他四处望了望说道:“这哪有卖水的啊?”刘春指了指对面的街道说道:“对面就有。”沈啸尘无奈的摇了摇头从包袱里掏出了两个铜板说道:“哥,上海人杂,你要快去快回。”

刘春应了一声便向对面的街道跑去,沈啸尘万万没想到,本来是他和刘春两个人出来打拼,这一次短暂的离别却让两个情深似海的兄弟就此分散,这也是二人命运的一个转折点。

过了10多分钟,沈啸尘四处望了望嘴里念叨着:“怎么还不回来。”他决定不再等下去便跑到了对面的街道寻找着刘春,沈啸尘见到一个卖报纸的老人便上前询问道:“大爷,您看没看到一个这么高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灰衣服。”那老人摇了摇头,沈啸尘四处打听着,心急如焚的他几乎把整个侠飞路跑遍了可还是一无所获。

最后疲惫不堪的沈啸尘找了一家客栈,静静的躺在床上,沈啸尘的心里像长了杂草一样,他暗暗的想着:“已经失去了父亲,离开了母亲,离开了家乡,到这无依无靠的上海打工,现在又失去了自己的兄弟。”沈啸尘用拳头用力击打着自己的头说:“都怪我不好,当初要是我和你一起去,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漆黑的夜晚,皎洁的弯月悬挂在夜空,他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心里想着:“明天出去找找工作,顺便再打听打听刘春的消息。兜里的钱也是有限的,眼看兜里的钱只出不进,他明天必须得找个工作,不然如何在上海立足。”可惜事情没有他想的那么好,沈啸尘睡得很晚却醒的很早,沈啸尘分别跑到了洋行,茶馆,当铺大大小小的街道,可是每个人回答都一样:“不要了,人手够了。”而刘春这么一个大活人犹如人间蒸发了一般也是下落不明,这也使四处碰壁的沈啸尘心灰意冷。

忙活了一天的沈啸尘一无所获,灰头土脸的回到了客栈,眼见兜里的钱所剩无几,沈啸尘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店里的伙计用着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沈啸尘一脸疑惑问道:“怎么了,这位小哥?”

伙计不紧不慢的说道:“你的房费该交了。”沈啸尘用着哀求的语气说道:“小哥,等我明天找到工作一定给你,求您再宽限几日。”

伙计用严厉的语气喊道:“没钱住什么客栈,滚”这时从楼上下来了两个大汉将沈啸尘的包袱使劲的向外一扔,包裹里的东西散落一地,沈啸尘被训斥的面红耳赤,他蹲在地上收拾着地上的东西。

一个身穿长褂,戴着一个眼镜的中年人向客栈走去,那伙计立马换了个态度,对那名中年人迎上一脸媚笑说道:“王掌柜来了,欢迎欢迎,您是吃饭还是住店啊?”沈啸尘恶狠狠的瞪着那名伙计,在他眼里伙计的笑容是那么的让人讨厌,从而使他明白了一定要做人上人,穷人一辈子会被人践踏,会被人看不起。在当时的上海可以说是有钱人的天堂,贫穷人的地狱。

沈啸尘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心里暗暗发誓:“一定会让所有人都看得起自己,不会再活在别人的脚底下。”沈啸尘曾自己笑着说过,自己虽然是穷人,但骨子里流的是不服输的血。

那名中年人停下脚步看了看沈啸尘又望向那名伙计问道:“怎么回事?”

“嗨,别提了,这小子没钱交房费,我只好把他“请”出去了”伙计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中年人没有说话,走到了沈啸尘身边说道:“还没吃饭吧?”沈啸尘摇了摇头。中年人轻笑一声:“你跟我来”沈啸尘看了看中年人又低下了头,中年人摆了下手道:“走吧。”沈啸尘站起身跟在中年人后面。

中年人掏出了十几块钱说道:“伙计,你去做几个好菜给他吃。”伙计一愣,立马又缓过神道了一声是,转身走向了厨房。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客栈,找了一个中间的位置坐下。

中年人看了看沈啸尘问道:“你叫什名字?”

“我叫沈啸尘。”

中年人点了点头道:“一个人来上海打工?”沈啸尘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是,不是,本来是我和我哥哥一起来的,但是我和他走散了,到现在还没有找到。”

中年人轻叹了一声:“上海可不是那么好混的啊,这样吧,我这有一点钱你拿去干点什么小买卖。”中年人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点钱递给了沈啸尘。

“先生,您的钱我不能要”沈啸尘将中年人的手一推回绝道。“我让你拿着就拿着。”中年人将钱硬塞在沈啸尘的手里。

沈啸尘低下头眼睛一红,他紧紧地攥着手里的钱不禁心里一丝酸楚。中年人站起身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说道:“我叫王任卿,有事到鸿昌水果店找我。”说完王任卿转身离开了客栈。沈啸尘狼吞虎咽的吃完了饭,出客栈时天色已晚,他决定出去在碰碰运气,沈啸尘独自一人走在荒凉的街上,微风吹打着他的脸颊,无依无靠的他徘徊在街头,苦苦寻找了好久可还是一无所获。他低下头不停地责问自己:“为什么?偌大个上海滩连我沈啸尘的容身之所都没有。”

沈啸尘就这样想着,突然在自己面前不知从哪跳出了两个体格壮健的青年,其中一个短发青年拿着一把冒着寒光的匕首狠声说道:“小子打劫,把钱拿出来。”

“我没钱”沈啸尘反驳道。另一个长发青年不耐烦的说道:“少他妈啰嗦,没钱你捂什么口袋,老二你去搜。”

短发青年应了一声伸出手向沈啸尘的口袋摸去,沈啸尘使劲挣扎了一下欲想逃跑,可是哪有那么容易。短发青年快速伸手抓住了沈啸尘的后衣领使劲向后一拽,给沈啸尘甩了一个跟头,短发青年如同饿虎扑食般的拥向沈啸尘,沈啸尘倒在地上死死的抓住口袋。

“你妈的,拿来。”沈啸尘的死死挣扎惹怒了旁边的长发青年,那人抡起拳头对着沈啸尘一阵拳打脚踢,沈啸尘左手捂住头,右手捂住口袋,双腿使劲的向前蹬,短发青年从沈啸尘的口袋里掏出了几个铜板在手上掂了掂,吐了口痰骂道:“妈的,穷鬼。”短发青年面容一整一脸坏笑问道:“老大,我们一会去哪?”长发青年用着猥琐的表情回应道:“走,哥哥带你去春香楼玩玩。”两个人说说笑笑消失在这无人的黑夜之中。

冷清的街头只剩下满身泥土的沈啸尘,他缓缓地爬起,跪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他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用拳头使劲捶打着地,责骂着自己:“沈啸尘你这个废物,没用的东西,你这样怎么出人头地,还怎么在上海滩立足。”

沈啸尘一抹眼泪,突然表情一整,像是一个狰狞的魔鬼,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被打的通红的拳头冰冷的说道:“沈啸尘,从今天开始你要改变你自己,做大事的人,要么忍,要么残忍。来到上海滩你就要把你的良心吃掉,不够狠怎么混社会,要想强大就必须放弃的你的软弱和所谓的善良,总有一天我会让那些曾经瞧不起我的人,抬头看我。”

沈啸尘走在街头,突然一阵困意袭来,他走到了一家店门前,坐在石台阶上靠着门,长叹一声眯起了眼睛。

第二天天微亮,店里开了门走出了一个中年人,看到熟睡的沈啸尘他轻拍了他的肩膀说道:“醒醒,醒醒。”沈啸尘揉了揉朦胧的睡眼说道:“王先生对不起,我怎么在这睡着了?”这个中年人正是昨天和沈啸尘有着一面之缘的王任卿,王任卿笑了笑道:“你怎么在这睡着了?”

沈啸尘羞愧的低下了头说道:“王先生对不起,你昨天给我的钱让两个混混给抢走了,而我现在还没有找到工作。”

王任卿想了想说道:“这样吧,你来我水果店当学徒,供吃供住,一个月3块钱怎么样?”

“嗯,我愿意,谢谢王先生”沈啸尘万分感激,他双膝跪地给王任卿磕了一个头。王任卿拉起沈啸尘说道:“啸尘快起来,以后你好好干,我王任卿绝不会亏待你,来,跟我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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