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二娘、花锄他们已经个个掩嘴窃笑。
我眉毛一挑,越说越来劲:“岂敢岂敢,两位就算是癞蛤蟆,也是有身份的癞蛤蟆。”众人笑得更厉害了,秦江月也忍不住勾起唇角。
那两位已经顾不上什么面子了,拔剑就往我身上招呼,我抱头鼠窜,大叫救命。
秦江月闲适地坐在车上,假装充耳不闻。只要他不吭声,就没人管我。好你个小公鸡,今日我替你出头,你竟然不伸手救我,哪一天你真被癞蛤蟆吃了我也不管!那两个人剑跟拳脚一块上,我又不会功夫,挨了两脚,一看逃不脱直接就跳上了马车。这时,墨竹和花锄同时出手,还没看清怎样出招,他们的剑上就已经沾了血,两只有身份的“癞蛤蟆”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哭着叫疼。能不疼吗,两个人都断了右臂,血汩汩地往外淌。头一次瞧见这等流血场面,我害怕地扭过脸闭着眼睛不敢看。墨竹问那两只“癞蛤蟆”要怎么处理,秦江月淡然道:“不用管她们,把那匹红枣瘦马带走,剩下的那匹给她们留下做脚夫。”
秦江月见我正在发愣,脸色一转,笑得春风和煦:“苏沁玹方才讲笑话讲得起劲,可见歇到现在,已经有力气了。”我干干笑道:“还好,还好。”
秦小公子眼睛弯弯,人比花俏:“既然有力气了,就接着继续赶路吧。”
我立刻乖乖地爬下马车去,继续跑我的马拉松。
跑了不到一柱香工夫,我两腿一软,撑不住倒在地上喘大气。墨竹撇撇嘴,鄙夷道:“还是女人呢,就这点体力?”醉剑拿马鞭戳戳我,傲慢地大喊:“喂,快起来,我家公子还要赶时间呢。”我有气无力地翻了个白眼,赖在地上不理他。于是墨竹跑到前头去回报秦江月。
片刻,秦小公子衣着光鲜地出现在我面前,背着手,悠闲地开口:“怎么,你不打算走了?这怎么行,离水榭山庄还远着呢!”我气得发抖,眼睛发酸,我以前哪受过这等气啊!哼,秦小公鸡,要是哪一****落到我手里,我一定折腾死你。我抹抹满脸的热汗,把手往他跟前一递,豁出去了:“我走不动了,想绑就绑吧。”
秦江月“哧”地一笑,眨了眨眼,轻笑道:“嗯,我原来还想请某人去坐马车的,可那人却想绑在车后头被拖着走,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吧。”我一急,爬起来狗腿地谄笑:“没有,没有,我坐马车。”
午后,天空忽然转阴,乌云密布,不多时,竟然哗哗地下起大雨来。
程二娘他们都穿上了蓑衣,而我,什么都没有,只能坐在外面干巴巴地被雨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