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玦头靠在椅背上,头越发得更疼了。余光不经意间瞥到上官挽月的画像,无奈地叹了口气。
“月儿啊月儿,你突然间就走了,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啊!龙婆说得对,与其强求,不如静观其变吧!如果真得有缘分,那我绝不会放手!”
……………
上官挽月用自己的手绢将紫薇琴又再擦了一遍。
“南霜,帮我将它搬到外面的石桌上。”
许久未摸过琴了,还真是手痒呢!柳南霜立刻小心地抱起紫薇琴,慢慢避开一切障碍物,来到了房间外的院子里,将琴放在石桌上。
上官挽月来到琴前面,坐在一把椅子上,双手随即搭在琴上。双手沿着琴弦,细腻地勾勒出琴弦的美丽。左手揉右手捻,一挑一抹,尽显其琴功了得。月光倾泻而下,照在她的身上,紫薇琴发出奕奕的光彩,如降临人间的女神,让人不敢亵渎。
伶俐剔透的琴声从指尖溢出,时而如杜鹃高啼,惊世血泣,时而如春风拂面,温暖心动。就连王宫中的御用琴师也很难弹奏出如此美妙的乐曲。高昂如飞流瀑布,荡起的水花撩动着听者的心弦,低沉处如雷鸣隆隆,贯穿听者的心房。
外界的一切仿佛都被琴声阻挡住了,上官挽月神情专注,容不得外人打扰。人琴合一,往往具有不一般的奇效。一曲罢,琴音仍萦绕耳边。
“小姐真是太棒了!怎么听都听不厌呢!!”柳南霜坐在对面双手托腮,毫不客气地大放溢美之词。
上官挽月收势,抿嘴而笑,这样的赞美她就没少听。“好了,听了十多年还没听够?好了!帮我把琴抱进去吧!”
“能呆在上官小姐身边的人真是幸福呢!每天都可以听见如此动听的琴声,老身我真是羡慕极了!”龙婆将上官挽月的衣服拿来,便听到了她刚才的弹奏,惊讶不已。
上官挽月看着突然到来的老妇人很是诧异,这几天她都没有看见一个女的出现在怀王府中,就连煮饭的都是男的,没想到居然还是有女的啊!她可以呆在这里,地位应该不低啊!
“不知你是?”怀王父母早亡,她不会是王爷的母亲,那她…到底是谁?
龙婆暗暗观察着上官挽月,无论是气质还是谈吐,她都与月儿不同!果然有意思啊!
“老身姓龙,小姐叫我龙婆便是,我…我不过是王府的一个老奴而已,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真的只是一个老奴这么简单吗?上官挽月对龙婆的说辞很是怀疑。
“龙婆,这里风大,我们到房间里去说吧!南霜,琴就先放在这里,你在这守着,我与龙婆说说话,一会儿你在进来。龙婆,请!”上官挽月做出一个手势,示意龙婆先走。
龙婆笑了一笑,随即走进了房间里。房间里还是和之前月儿在的时候一模一样,龙婆将装衣服的托盘放在桌子上,转身看着上官挽月。
上官挽月也走了进来,将门关上。
“龙婆说…你姓龙。龙这个姓!可是很不常见呢!不知龙婆是来自哪的?”上官挽月在房间里走着,眼睛却一直盯着龙婆。
当上官挽月问道她是来自哪的的时候,她明显有所紧张。
龙婆笑了一笑,迟钝了片刻:“上官小姐说笑了,老身来自偏野之地,污秽之名不便入耳,小姐还是不知道的好!”
“龙婆怎么这样说呢?你不要介意,我只是很好奇而已,龙婆不说也没有关系,我也不过是好奇心作祟罢了!”龙婆看着似笑的上官挽月,暗道真是聪明啊!如果自己不说那不就是心里有鬼吗?
龙婆深吸了一口气,手心微微渗出了些许汗珠。“当年,我夫家被歹人屠杀,只剩下我一个人,身受重伤昏迷在山林里,王爷经过救了老身,因为怕歹人发现我,王爷便决定将我带在身边,可以打打杂什么的。因为他是在龙锡山中救了我,便赐姓龙。上官小姐还有什么疑问吗?”
上官挽月摇摇头,但心里还是不确定,为什么她给我的感觉很是不一样呢?
“既然上官小姐没有什么问题了,这是上官小姐遇袭时的衣服,王爷吩咐我给小姐送来,送到了,老身就告退了。”龙婆福了福身走了出去。
上官挽月看着她离去的方向,仍是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