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残地缺二人的武功虽是高强,可是在训练有数的,数百禁军的围攻下,虽然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但是应付起来却是非常吃力的,再加上还有吴宙等人在一旁协助着,这就更加让天残地缺二人,有些应接不暇了。
眼见到围攻自己的这些禁军们,刚刚死去一个,立马就会有人立即补上。想凌空跃起去攻击外围,可是刚刚跃起,立即就有无数的弓弩射来,天残地缺心中有种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觉。
就在这二人心中一边感到憋屈,一边还在努力的应付着,眼前这些不计生死的禁军们的攻击之时。突然就听见一声暴喝,紧接着就是见到一团闪烁不定的寒光,直接朝自己二人冲来。
这团寒光冲来的速度之快,可谓是快逾闪电。而且快的让天残地缺这对残兄废弟,有些反应不过来。
因为在这钦差队伍中,所有人的武功底细,这残兄废弟二人,早就有了了解,所以从开始到现在,二人都能知己知彼,所以一上来就先将和小五作为诱饵来攻击,将轻香和周宇二人击成重伤,行若废人。紧接着又把钦差卫队的头子唐思,也给收拾了,余下的就可以慢慢的消遣了。
可是这二人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有算到,和小五虽然武功不怎么样,但是体内那一身,因“随珠”而造就,再配以天下奇功“天一诀”的运行,连和小五自己都不知道有多深厚的内力,是多么的吓人。当然,这不能怪天残地缺没有做好准备工作,而是和小五的这个秘密,天下实在是无人知道,就是送给他“天一诀”的周老爹,也是万万想不到的。
所谓“大意失荆州”就是这个意思吧。天残地缺二人就因这团迅速无比的寒光出现,顿时手中就那么略略的停顿了一下,而就是这略略的停顿一下,让这对凶名满天下的兄弟两,从此就再也没有出现在江湖之上了,确切的说,应该是再也不可能,出现在江湖之上了。
天残地缺因寒光的出现,身形一顿。而吴宙等三人,立即抓住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不约而同的挥起手中的刀剑,在快速寒光的掩护下,快速朝天残地缺刺去。
也就在着同一时间之内,寒光内再次传出和小五的怒吼之声,随着吼声一止,寒光再次暴起,速度又再次提升,以无畏之势,永往无前的冲向天残地缺二人。
这时,天残地缺二人的心中,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胆寒和心悸,自打进入江湖以来,这是自己兄弟两从未有过的害怕感觉。面对着这突入其来的寒光,天残地缺二人顿生一种无力之感。
说时迟那时快,和小五的这团寒光与吴宙三人刺向的刀剑,天残地缺兄弟两,也不由得升起强烈的硬拼一下的意念。
周围的禁军们,也被这几人所带的气势及此时的气氛所感染,不由自主的往后方退去。就在这时,只听得一阵急促的金属相撞声音响起,禁军们只感到一股气流冲来,将自己撞的东倒西歪,随地而滚。
“轰……”
一声震天巨响,伴随而起的是遮天蔽日的灰土扬尘,仿若骤起的灰色雾气一般,人与人之间,就是相隔一米的距离,也相互看不清楚对方的面目。
几声因疼痛而发出的闷哼声,也相继在“灰色的雾气”中响起,狼狈不堪的禁军们,用一种惊恐的眼神,看着逐渐降落在地上的灰尘中,隐约的见到,一个黑影独自站立在当中,似乎也是摇摇晃晃的,像是喝醉了老酒一般。
当尘埃落定之后,禁军们这才看清楚,独自站在那儿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家的大人和小五。
此时的和小五虽是一人站在那儿,却是丝毫没有什么英雄形象,可谓是蓬头垢面。一脸的灰土,只有两只黑漆漆的眼珠还算是干净,嘴角有血水缓缓流出,在他的左肩胛骨处,一根铁拐穿插而过,右腰处也有一只铁爪,狠狠的抓在上面,绝对称得上是入肉三分。
伤口处流出的鲜血,混合着灰土流出。如果不是因为和小五的眼睛,还可以让人看到在动的话,否则一定会被人认为是一尊,因年久日远,缺乏清洁打扫的雕像了。这幅模样,让人看得即有些心酸,也有些好笑。
再看和小五身体四周不远处,吴宙等三人全都倒在地上,痛苦的扭动着,嘴里还时不时的哼哼两下,身上与和小五一样,也是如同雕像一般,看到还可以有声音出来,众人就知道这三人还活着,只是不知道伤势如何。
而天残地缺这对残兄废弟,则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没有一丝生气,二人的兵器全在和小五的身上“放着”,自己的身上则是,吴宙三人的刀剑,不过不是拿在手上的。天残的胸口和颈脖处,惯着一把剑和一把刀,地缺的心口则被一把长剑贯穿而过,二人已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天残装着钢爪的右手臂齐肩而断,地缺的右腿也是齐根而断,二人的断口之处,虽也是灰土粘染,但还是可以看得清楚,断口处的平整,一看便知是被人以非常快速的刀,利落的砍了下来的,否则哪有如此的平整呢。
“吴宙,你们还活着么?”遥遥欲坠的和小五,艰难的转动了一下脑袋,看看那三个躺在地上的护卫问道,听声音,中气似乎还是满足的。
吴宙躺在地上,无力的回答道:“大……大人,属……属下,还……还活……活着呢。”
“那郑乾和王坤呢?”
“大人,属……属下二……二人,也还……还活……活着。大……大人,您……”
“还活着就好,活着真是好啊!”自言自语的说着,和小五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奶奶的大西瓜,今儿个可是玩大了!恩…….”这就是和小五昏迷倒地前,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北疆樊江关的守关大将,也是当今太后的子侄曹延寿,此时正安然悠闲的,坐在自家将军府内的大厅中。一边喝着翠绿上好的豪尖茶,一边听着自己私养的乐姬在品箫弄乐,一副好不悠闲自在的模样。
“将军,属下刚刚探得消息,沙匈……”
一位长的剑眉虎目、身形强健、校尉打扮的军士,快步走进大厅,来到曹延寿的身边,话还未说完,就被闭着眼睛听箫的曹延寿,挥手打断。
“天大的事,等我听完这曲子在说。”
“是!”校尉立即拱手站立一边,不再说什么。
半响之后,乐姬们吹完箫曲,缓缓的收了尾音之后,齐齐的向曹延寿福了一福,在自家主子挥手示意之下,纷纷抱着自己的乐器,走出了大厅。
“说吧,探来了什么消息?”曹延寿依旧闭着双眼,拿起面前的茶杯,缓缓的抿了一口问道。
“将军,沙匈大单于的二皇子,突然召集了所属部落,整顿了五万人马,日夜操练不停,看来又有来犯之意呢!”
“哦!那平顶城可有什么消息传来啊?”
“据报,骠骑大将军以从京城回转,此时正坐镇平顶城中。”
“废话!我知道和风回到平顶城了,我问的是他那里可有沙匈那边的消息传送过来?”
“有的啊!属下五日前就已经把消息,禀告过将军了。”
“什么?五日前就禀告过本将军了?”
校尉神色平静的拱手道:“正是。当时将军还赏了属下一壶好酒呢?”
曹延寿听到这儿,老脸一红道:“呵呵……可能是本将军当时喝多了,居然忘记了这档子事,刘恒,你在和本将军说说,传来的消息,说的都是些什么?”
“骠骑大将军命人传来的消息上说,沙匈大单于浑都贺已下单于令,命东西营王及诸多部落之汗,纠集了十数万人马准备犯边,时间可能就在金秋之尾,要将军好生整顿樊江关的兵马,以抵御来犯之敌。骠骑大将军说,樊江关虽是易守难攻的关隘,但是将军您亦不可大意。骠骑大将军还说…….”
刘恒低着头,还准备说的时候,不想被满面嫉色的曹延寿一下打断:“说说说,还说什么?本将军镇守樊江关以来,沙匈屡屡来犯,何曾有失?哼!你且下去,本将军要一个人静静,好好想想应对沙匈来犯之策!”
“是,属下告退!”刘恒躬身拱手后,缓缓的倒退而去。
曹延寿的一双鹰目,顾视刘恒退出打听之后,将手里的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和风,我曹延寿乃是当今太后的子侄,岂容你这个武夫,在我的头上指手画脚,实在是欺人太甚!你不是瞧不起我曹延寿么?呵呵……老子这次就让你和风看看,我曹延寿不是孬种,绝对不比你和风差!”
走出将军府后,刘恒回头看看身后的将军府,嘴里突然冒出一句话,虽然声音不大,但是还是挺的清楚:“草包一个!可惜我刘恒这副大好的男儿之身,居然在这种人的手底下做事,真是苍天无眼呐!要是有朝一日我……唉!”
说完之后,刘恒一抓悬挂在右腰上的带鞘刀柄,大步流星而去。
天华城内的睿亲王府内。
睿亲王风云旭,此时正一脸苦相的站在秋香(平阳公主风云双)的面前。
“幺妹,这和小五受伤遇刺的事,可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啊?你怪在我的头上,这就不太公平吧?”
“我怪过你了吗?”
“是,你是没怪过我!可是你嘴里没说,但是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是在怪我了,对不对?不然你一听到和小五遇刺受伤的消息,就立刻跑到我这来,还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对着我……”
“哟!看不出来几天不见,九哥你倒是长进了不少嘛?还知道我嘴里不说,心里却在拐着你啊?”
“呵呵,那是,怎么说九哥我好歹也是个带过兵的……”说到这儿,风云旭一瞅秋香的俏脸一沉,立马止住了未说完的话语,老老实实的低头垂首,站在一边不啃声了。
就在这时,睿亲王府府门外的侍卫,赫然叫喝道:“和宁公主、骠骑大将军夫人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