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闲聊,不多时和小五便回到了府衙的后院。
用过晚饭之后,和小五突然想起“优雅居”的美酒“夜来烧”,当然还有那个,蒙着面纱,声音美妙的凤娘。于是换下一身官装,穿着青衣小帽,带着扮成书童摸样的轻香,走出了府衙的大门。
说来也是奇怪,一出府衙的大门后。和小五就老是觉着,自己身后似乎有人跟着,可自己就是发现不了,这个跟着自己的人。
恰好此时,轻香轻轻的上前一步,与和小五走了个平排,一双大眼睛,看着和小五。
“老爷,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啊?”轻香小声的问道。
“得罪人?老爷我来这里才几天啊?怎么会得罪人呢?”和小五被轻香问得莫名其妙。
“那为什么会有人,在您的身后,偷偷的跟踪您呢?”
“真的么?轻香你也感觉到了么?”
“什么叫感觉到了啊?是真的有人在跟踪您啊老爷!”
“原来这真的是真的啊?奇怪奇怪!没事跟踪我干什么?”和小五有些纳闷的问道。
轻香对着和小五,一翻小白眼:“谁知道老爷在外面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不然别人好好的跟踪您干嘛?”
“嘢!小丫头片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什么叫老爷在外面,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啊?告诉你,老爷我一直是清清白白做人,明明白白做事的!”和小五道。
“才怪呢?”轻香低头轻轻一笑的小声说道。
“丫头,你发现跟踪咱们的人了?”和小五问道。
“嗯。”轻香微微的点头,轻轻的回应了一声。
“知不知道,一共有几个人啊?”
“一共有三个人,街道的左右两边,各有一个,还有一个,就在离老爷您,身后大概几十米远的地方。”说道这儿,轻香又道:“这些人是在跟踪您,不是婢女我呢,所以老爷您,不要说咱们,而要说您,知道吗,老爷?”
“什么你你我我的,老爷和你是一个整体嘛。跟踪我也就是跟踪你,再说了,你又怎么知道不是跟踪你这丫头的呢?”和小五略带调笑的,对轻香说道。
“轻香一个婢女而以,有什么可跟踪的?老爷您一介平头百姓,突然间官至五品的京都府衙的府尹。这其中的玄奥,自是会引起许多人的好奇了。所以跟踪的人,绝对是冲着老爷您来的。”轻香分析的头头是道。
“不会是六王府或是侯府的人吧?”和小五问道。
轻香摇了摇螓首:“不会,以老爷您现在的身份,还不配让王府或是侯府,派人来跟踪您的。”
“喂!丫头,话可不可以不要说得那么直白呀?很伤人的,你知道不?什么叫现在还不配啊?真是的。”
“老爷生气了?轻香只是实话实说啊?”
“实说?好歹我也是你老爷啊?多少给我留点面子?”
“知道了,轻香以后说话时,会给您留点面子的,老爷。”
看到轻香貌似的回答,和小五装出一副怀疑的摸样,说道:“对于你这丫头片子的话,老爷是保留意见呢。”
轻香一转话语:“老爷,您这是要到那里去啊?”
和小五神神秘秘的一笑:“去一个好地方。走,快些!”
伸手一下就拉住轻香的小手,也不顾轻香的微微挣扎。和小五加快脚步,带着轻香大步流星而去。
而此时的轻香,则是脸红耳赤,心跳加速,脑子里似乎有些“浆糊”了。一点儿也没有发现,和小五此时行走的速度,那绝对是常人行走速度的好几倍呢!
这下可苦了,和小五身后跟踪的三人。本来饭后散步式的跟踪,那是多么“惬意”的一件事啊?可是和小五的突然加速,完全打破了三人的“美好心情”。于是股不得许多了,三人只好拿出吃奶的力气,“努力”的跟着和小五。只是跟是跟上了,那个踪字就没有了。
果不其然,这一下和小五当真发现了,跟踪自己的三个人。和小五暗自一笑,体内默默的一运天一诀,再次提速起来,而被他牵着手的轻香,还沉浸在“浆糊”之中。没多久,跟踪的三人,就不知和小五的所踪了。
不多时,和小五便来到了“优雅居’的门口。松开了依旧脸红耳赤的,俏丫头轻香的芊芊玉手时,轻香也豁然清醒过来,只是螓首却低了下来,而且是低的不能再低的那种。
“到了!”和小五突然有些莫名的开心道。
“什么到了?”轻香有些茫然的问道。
和小五一笑无语,再次快速的牵起,依旧没有一丝准备的,毫无一丝防范的,仍然不知提防的,俏丫头轻香的小手时。“可怜”的轻香,又再一次陷入“浆糊”之中。
和小五牵着轻香的小手,大步进入了“优雅居”的大门。入目所见,店还是那个店,小二还是那个小二,酒客依旧还是那些酒客。但是却不见了,琵琶圣手凤娘。
此时对和小五来说,可谓是趁兴而来,即将败兴而归呀!入店一见凤娘不在,兴趣顿时就去了五分之四。保留剩下来的五分之一,就落在了“夜来烧”的上面了。
叫来迷糊的小二,要了一壶“夜来烧”和两碟下酒小菜后,和小五与轻香二人,对坐甄饮。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好诗啊好诗!好一个何处春江无明月呀!当饮三大杯!”一个已经有些醉意的书生,豪饮三杯酒后,大声的叫道。
和小五顺着声音望去,这个大声叫嚷的家伙,不是别人,正是和小五,第一次随同林小珏来这“优雅居”是,所遇到的那个酒后癫狂,腹中颇有些才气的书生王进。
而此时在他口中所说的诗句,也正是和小五当晚,酒兴大发时,一时性起,便剽窃他前世古代大诗人——张若虚的绝唱“春江花月夜”。
和小五摇头看着,已经有些癫狂的书生王进苦笑。扭头向身边酒桌的酒客问道:“兄台,为何不见凤娘呢?”
“哦,你、你、你问的是、是凤娘、娘啊……”酒客看来也是喝高了,话语明显不是很利落:“风、凤娘、娘她、她、呼……呼……”话还未说完,这位仁兄已经趴在酒桌之上睡着了,而且还美美的打起了“动听”的呼声。
“噗嗤……”轻香看到这般情形,不得不以手掩口,如抽风般的,笑了起来。
和小五见状,也只好向坐在自己对面的轻香,略显尴尬的苦笑不已。
“大人,这就是您今晚所说的,带我来的地方么?”轻香玉唇轻启的,小声的向和小五问道:“我看大人您所说的这个地方,实实在在是不怎么样呢?”
和小五无言以对,亦只好对这位俏丫头笑着。心中其实是在大声的叫喊着:“大意了!大意了!这次本大人,实实在在是真的有些大意了!唉……”
不过这次来到“优雅居”虽然不曾见到凤娘,一抱自己的耳福,但是也不是好无收获的。起码和小五发现了,轻香的酒量是很可怕的。从进“优雅居”时,叫来第一瓶“夜来烧”起,道目前为止,和小五与轻香的酒桌上,已经摆放了一十六个空酒瓶。而其中有九个空瓶,是轻香干掉的。并且这丫头的脸色也只是稍稍的,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的微红,同已经可以与如同红脸关公似地和小五相比,那是有着天壤之别啊!
如果不是和小五,仗着体内的“天一诀”,可以消化酒劲,此时怕是早已躺在了地上了。就算是这样,和小五现在仍然觉着,自己已经是不能再喝下去了,已经到了自己酒量的极限了,否则就算是仗着“天一诀”,怕也是不行了。
和小五心中暗叹,这丫头如果实在自己的前世,不去做交际花,那实在是可惜了哦!
次日清晨,和小五从床上醒过来的时候,头痛的就好像针扎一般。至于昨天晚上,自己是如何回到府衙的,那是一点儿印象也没有。只是隐隐约约的,记得自己最后,好像是在轻香,微笑的望着自己的情形下,就……
“唉!这下糗大了,肯定会被这丫头笑死了。”和小五双手捂着,还有些疼痛的脑袋,小声的说道。
“老爷,你一个人一大早,自己在床上嘀嘀咕咕个什么劲儿啊?”轻香的声音,在和小五的耳边突然响起。
“啊!是你啊轻香,对了,老爷我昨晚是如何回来的啊?”和小五装傻充愣的问道。
“呵呵……”未曾开言,轻香的笑声,却已经传了过来。
正好此时,门外传来师爷元杰的声音:“大人,属下等都以准备就绪,等候大人升堂审案。”
“救星呐!”和小五心中此时,已经把这个元师爷,当成了自己的救星,地位那是直线上升。
于是,在轻香的“微笑服务”下,和小五熬过了尴尬的早晨。洗漱好了穿上官服之后,和小五逃窜似地,离开了自己的“蜗居”,这也让门外的元师爷,看到此情此景后,有些意外。心中同时打定主意,自己今后无论如何,也要将“轻香夫人”的这条路线,坚定的走下去。
公堂之上,衙役们一声威武之后,就在和小五刚刚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只见府衙大牢的牢头,哭丧着一张老脸,急急忙忙的跑来,一个箭步冲到堂前,就跪在了地上。
“大大大、大人,大大大、大事不好了!”
“什么大事不好了,别急,慢慢的讲来,起来回话吧!”
“大大大、大人,那那那、那刘金娣她……她死了!”
“她死了?”和小五神情一惊,连忙问道:“她是如何死的,你们又是怎么办事的啊?”一见牢头浑身惊颤,和小五又道:“师爷,你赶快去王府及侯府通知一下,并请小王爷与小侯爷,速来府衙商议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