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五没有任何怜悯的对众人道:“杀光他们!”
手指仅余五十多个的罗斯士兵,虽然他们此时已如受惊小鸡,但还是得杀光,不能留有任何活口。
一声令下,千余条猛虎急冲而上,几乎是遭到什么反抗,刹那间无数条人命全部消失。
曲风和老刘二人快步走到黑澳网面前,报道:“大人,我们俩的任务完成了。”
和小五点点头道:“好样的,此次你二人当记头功!”
和小五环视一周后,突然发现。在众多人中,只有三个人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和血迹。一个是自己本人,另外两个居然是曲风和刘弓,其余的队员则无比带有伤口,或自己或敌人的血迹。这到让和小五对曲风和刘弓产生了一种另眼相看的目光。
“立即包扎伤口,离去,此处不宜久留!”
言罢,和小五便立即命刘恒让众人相互草草的包扎了一下伤口,自己也动手帮助受伤的人包扎。
离开天仓墩时,和小五命刘恒让众军士收积了不少弓箭等远程攻击武器,以备不时之需。众人跨马扬鞭如风般的冲出天仓墩,消失在天空刚见朝色的暮色之中。
是役,偷袭罗斯国粮草囤积之地——天仓墩,和小五所率千余军士无一人死亡,火烧罗斯大军整整三个月的粮草,驻守天仓墩的罗斯士兵阵亡五千人,守将被一刀毙命。
消息传出,罗斯举国震惊,雪原之狼更是暴跳如雷,随即命手下智虎香丝拉和勇虎锡柯取消原定任务,带领一万铁骑,追捕偷袭后方粮仓之敌。并亲自奔赴罗斯皇帝驾下请罪,以正国法。罗斯皇帝非但不降罪,反御驾亲征寒江关,以助军威。
风刮了两天一夜,次日破晓时分,风终于止了。
游骑队的千余号人,狼狈的清理了身上的风沙,脱下身上的皮袄与披在身上御寒的毛毯后,纷纷照料马匹饱餐了一顿水草,再替坐骑上辔安垫,完成出发前的准备,这才坐下来,掏出身上的干粮肉脯进食。
自从烧了天仓墩的粮苍后,和小五率队便欲神不知鬼不觉的悄悄潜回寒江关,没想到罗斯人的反应非常的迅速,随即派出了一只罗斯国的万人部队,追杀和小五这只偷袭粮草的敌方队伍。
仅在一天一夜之间,就追啜到了和小五的身后。好在天公作美,突然之间刮起了大风沙,无奈之下和小五只好寻得一处躲避风沙,幸好在这处水草颇之处,正是歇兵养马的好地方。好在这场风沙,也让罗斯人的追杀无可奈何的停止下来,否则的话,只怕和小五等人依旧没有时间歇息,而疲于逃命了。
深陷险境的和小五,此时虽然有心往别处转转,但天公不作美,只好瞪眼望风沙了。而游骑队因为有千余号人,而且又都是大老爷们,无聊时说说粗口,骂骂娘,到也不觉寂寞。
风沙逐渐小了下来,在十里之外,约有万余健马疾驰而来。马上的骑士们裹在皮衣皮帽之内,腰间皆挂有罗斯人惯用的长矛和弓箭,不久蹄声如雷,快要到达敢死队休息的地方。
“唔!战争来了。”曲风整衣而起,悄悄的对老刘道:“老刘,速去向大人禀报。”
说罢,曲风把放在地上的狭锋刀拿在手中,而刘弓则二话不说的跨马而去。
刘恒在接到刘弓的汇报后,一边着人请来和小五,向他禀报刚刚得来的军情,一边命人把马匹赶至隐蔽处,再命军士们隐身在草丛中,各自带上兵器,手里握着套马索和绊马索,隐秘的在草中爬向罗斯人马要经过的方向。
“刘恒,我们为何不走避?”和小五突然问道。
“走避不了的,他们会追得我们精疲为尽。”刘恒冷静的道:“他们还有弓箭,而我们却只有为数不多的一些箭只,如果……”
说到这儿离恨便止住不语了,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死拼么?”和小五语气平稳,神色不变的说道。
刘脸神色一振,对和小五道:“大人,我们也不是吃素的,就是死!咱们也要多拉些垫背的。”
“不错,死也要拉些垫背的!”站在一旁的王坤大声的叫道。
“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还闲多了一个,多杀他娘的……”
“妈的杀光这帮沙匈狗,看他还能狂几时!”……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刹那间一股豪气,在这只队伍中冲上云宵。
共来一万骑,分为两拨。前五千后五千,相距只有数里之遥,速度相等,坐骑全是罗斯国的军马。
曲风目力超人,看清楚了迎面而来的正是攻打过白良关的罗斯士兵,而且领头之人曾经在战斗中攻上过城楼,与自交过手,应是一位罗斯军中的将军——勇虎锡柯。
不久蹄声如雷,马上的骑士们双手拿起了挂在马安桥上的长矛,冲向独自一人站在草丘上的曲风。
狂笑声中,曲风调转马头,转身疾驰而去。罗斯人则个个好似红了眼的疯牛一样,在锡柯的带领下,挥舞着长矛死命的追赶。
追着追着,前一排的骑兵们突然摔倒,领头之人猝不及防,飞摔三丈开外,几乎被后面的马匹踹死。
后面的骑兵此时根本顾不了前面摔倒在地的同伴,只能无奈的策马狂冲,否则自己也得赔进去。
此时,两侧草丛中数百道人影暴起,套马索奇准的套住了百余个心中慌乱的骑兵,马向前冲,人却被凶猛的拖落马下,立即被按住,手起刀落劈破脑门。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前一拔罗斯人骑兵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糊里糊涂的损失了近两千号人,犹在惊恐时,只听一声冷厉的声音响起。
“给我杀!”
勇虎带领的这拨士兵,便只觉眼前全是刀光剑影,致命的打击接踵而来。
千余人影凶猛的冲上,仿如饮血狂狮,刀刀夺命,剑剑饮血,惨号声刺耳,马上的罗斯骑兵们虽然为了保命也尽力反抗,但士气已落,一个接一个的骑兵不甘的从马匹上滚落下来,睁大着没有生气的双眼,仰望天空,似乎心中有着太多的不解。
片刻,后面紧跟而至的另一拨,在智虎香丝拉率领的五千罗斯骑兵,也到达决杀现场,目睹眼前的情景,不由得个个双目红赤,吼叫如雷,哪还顾的上许多,纷纷策马而上,要为前一拨几乎已被杀光的兄弟们报仇,任香丝拉如何的娇吒,这些红了眼的罗斯士兵,就像恍若未闻一般。
虎吼声中,刀光疾闪,风吼雷鸣。
和小五一丝邪笑挂上脸庞,手中钢刀一振,胯下战马站立嘶鸣,稳若千钧。刀一起宛若石破天惊,铮的一声,硬是把一个罗斯骑兵连人带马劈成两半,顺手又来一记横扫,把边上的一个骑兵的一条右腿砍落,再上扬又补上一刀,紧随而来的后面骑兵,纷纷大骇,急忙扭转马头向侧方移去,匆忙中又有躲闪不及的人被挤落马下,被马踏如泥。
而和小五的四大护卫,周宇等人亦是宛若猛虎,追随在和小五的身旁。这五人犹如杀神一般,在罗斯人群中,来回冲杀。
刘恒手中剑光急闪,带马如飞,左闪右伏,手中剑光吞吐不定,在一吞一吐之闪,便收割了一条人命。两骑兵同声虎吼,挥矛弃马狂野扑上,一攻上一攻下,直逼刘恒,大有你死我亡之态。
刘恒脸色一紧,眼中冷电绽放,身形一晃,蓦地卟啪两声暴响,人影乍分。刘恒急退五尺,眼中厉光一敛,气息略显粗浊,而那两个骑兵则左右一分摔倒在地,一动不动,已经变成没有生命的肉体。
场中的形势并不乐观,撕杀仍在继续,但千余号敢死队员,如今只剩下六百人不到,而敌人大约在四千人左右,刘恒暗叹:“怕是今日全要命丧于此了。”
“刘恒,左闪!”
和小五的叫声在刘恒的耳边响起,刘恒猛的一个左闪,只觉一道利箭从脸庞一擦而过,心头一凉,身上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三十米外智虎香丝拉,正快速的掏箭搭弓,准备发射第二箭,可是弓刚拉动,曲风抽出腰间短剑甩出,剑到人倒,短剑直贯香丝拉胯下战马,而战马哀嘶倒毙,香丝拉娇躯落地之后,则犹如闪电一般一闪而逝。
也不知厮杀了多久,战场上渐渐的安静下来,敌我双方各自聚拢在一起,冷冷的对峙着,血战随时可能再次爆发。
香丝拉冰冷的俏脸依然如顾,冲身帝三米远的浑身血迹的勇虎锡柯点点头后,再次把目光扫向对面的敌人。而香丝拉身后的数千罗斯士兵,此时亦浑身是伤,却用无比凶狠的目光,死死盯着眼前的这帮浴血的敌人。
倏的一道响箭,由罗斯骑兵中腾空而上,剩余的四千罗斯骑兵们,个个脸现狞色的看着和小五等人,而约有与和小五这边人数相当的罗斯骑兵,手执长矛缓缓的催马而来。
和小五暗道不好,扭头看看身边仅余的三十来个队员,除曲风之外,其他的没有一个不是身带血伤并且疲惫不堪,心中没来由的一阵酸楚。
和小五突然邪邪一笑,拍拍身边的刘恒的肩膀,懒洋洋的让胯下马匹走上几步,来到众人前头,目光直视对面四百左右的沙匈骑兵们,猛的眼射神光,虎躯一振,手中狭锋刀缓缓而起,举过头顶。
“兄弟们,这下由我和小五打头阵,你们先稍拭休息片刻吧!”
言罢,一股杀气所直扑对面的敌人,马匹似乎象是受不住杀气的扑压,发出一阵阵嘶鸣。
此时一声长啸,由和小五口中发出。在啸声中,刀光似奔雷,直接锲入敌兵阵营之中,鲜血如起伏不定的波涛,在敌方阵营挥散开来。刘恒、曲风及周宇、吴宙等人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恍如梦中一般。而这一刻,对罗斯骑兵们来说,绝对是恶梦,如果不死的话,可能会成为一生的梦魇。
“千刀斩!”
一声不带人性的冷叱声,从血光丛现的撕杀中传出,只是一束银光旋起,在血艳更显亮丽,倏的暴发出无数道似箭的光芒朝绝望中的罗斯骑兵们冲去。
人影倏止,和小五从静止的人群中退出,冷然的把沾满血迹的,并带有无数缺口的狭锋刀抛在血痕斑的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