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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精神分裂?记忆融合

金陵周围的湖很多,啻李七夜带着王筱蒙来到了一处小湖。

近水烟碧,含察玉色。湖上薄雾寒潦,但水中无疑水温适中。

初春寒浴,本来就是一种极为享受的养生之道。大概是因为紫玉的紫光温润过王筱蒙的身体的缘故,王筱蒙已经可以独自行步了。因此啻李七夜不管王筱蒙,便径直跳到下了水中。

“王筱蒙,你怎么不下来?”啻李七夜问道。

王筱蒙本想先叫啻李七夜去找点食物,好乘他不在之时,在水中沐浴,但啻李七夜这话再加上啻李七夜之前的“单纯”,她只能不禁气极。

见王筱蒙不说话,啻李七夜也不管了,独自在水中享受了起来。

王筱蒙不敢去看,因为啻李七夜开始脱衣服了。

“嗒嗒嗒……哒哒哒……”

啻李七夜竟在水中洗起了衣服。

“轰轰轰!!!”

“轰轰轰!!!”

极其规律的声音不断在湖中响起,啻李七夜如一头蛟龙在水中翻滚着!

“王筱蒙,我洗好了,你该下来了吧!”啻李七夜在水中穿着衣服,渐渐向岸上走了过来。

一声水蒸腾的声音,啻李七夜的衣服便干了。

她看了看,有点惊奇,但随后想到昨晚的事,也就释然了。王筱蒙知道,在这个世上,不乏高手可以做到这种事。

“啻李七夜,你去找点事物吧,我有点饿了。”

王筱蒙支开了啻李七夜,便褪下了衣裳,展起了云髻将头发盘起,踮起脚一步一步地轻轻地跳跃向前,慢慢地将身子浸入了湖水之中。

山林静寂,美人沐浴,玉华凝光,扬起丝滑玉带,轻吐珍珠雨滴。云髻上寒气凝绕,佳人嬉戏湖水,用一条雾带抹住眼睛,散着灵动越着朦胧。微张的嘴巴在水里噜着气泡,留出水面的的小小琼鼻一翕一翕,上面还有点露也似的水珠滑动回覆,真个无限娇俏!

啻李七夜来到一处树林,用手从一些树上撕了些树皮。还好是在初春时节,树木已萌芽,可以找到一点嫩的树皮,但为了安全,啻李七夜还是不敢向芽尖逼得太近。啻李七夜知道,离芽尖越近就代表越涩,也越具有毒性。虽然毒性很弱,但吃多了芽尖周围的皮的话,也是会导致死亡的。

啻李七夜只撕了一小点树皮,所以他只好挖土掐了点草根。毕竟是初春时节,树皮不能吃得太多,草根又少。所以啻李七夜只好翻着石头找石苔,偶尔遇见一点蘑菇芽或者一点小虫子,他也尽数收下。

“啊!”

一声尖叫响起!

“是王筱蒙!”啻李七夜马上用脚在石头上垫了一下便翻转过身,直接向湖边跑去。

啻李七夜跳入了水中将王筱蒙抱起,因为王筱蒙赤身的关系,啻李七夜很快就发现了王筱蒙左小腿上的一个黑斑。

“黑水蛭!”

啻李七夜马上将床单铺取出,将正在痛苦哼叫着王筱蒙铺到上面,然后直接用嘴对住了那个黑斑,啻李七夜一口将毒液吸出。吸完毒液之后,啻李七夜又跳入了水中。

湖面上沉静了好久,终于,啻李七夜狼狈地破水而出,他手里拿着一只黑水蛭!

啻李七夜将黑水蛭对着自己的手,乘黑水蛭咬他时抽出匕首将黑水蛭毒吮上的一层黏液取下,抹在了王筱蒙的左下腿上那个被咬过的地方。

做完这些之后,啻李七夜笑了笑,便昏了过去。

不一会儿,王筱蒙醒了。

“啊~”

王筱蒙叫了一声,看见自己赤着身躺在床单上。不管周围的一切,便先找到自己的衣裳穿了起来。

王筱蒙穿完衣服之后,才发现啻李七夜倒在身旁。

“李巍,你怎么了?”王筱蒙似乎发现了不对。

“呃啊~”啻李七夜在地上扭动着身躯,不时呻吟着。

当王筱蒙到达啻李七夜身体旁时,啻李七夜突然睁开了眼睛,啻李七夜翻身将王筱蒙压在身下,他的眼睛是青色的!

王筱蒙被这一压弄懵了,正要挣扎,迟疑了一下,她放弃了挣扎!

“你们都该死!”

“你们都该死!”啻李七夜又重复了一声。

过了一会,王筱蒙感觉啻李七夜除了这样就再也没有了别的动作,她便睁开了眼睛。

青色!啻李七夜的眼睛怎么会变成青色!这个想法出现在了王筱蒙的脑海里,把她的脑海惊懵了!

“李巍!”王筱蒙叫道。

“谁!睡在喊我?”啻李七夜弯下头,用青色的眼睛看着王筱蒙!似乎疑惑,似乎痛苦。

渐渐地,啻李七夜的眼睛恢复了褐色。

但啻李七夜的眼神由眼睛青色时的矛盾渐渐变为寒冷。

“你是王筱蒙!”啻李七夜一字一句地冷冷地道。

“嗯~”王筱蒙自然地应了一声。

“哼~”啻李七夜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李巍,你怎么了?”王筱蒙慌张地问。

“我没怎么了!”依旧冷冷的语气!

“李巍,你怎么了?”王筱蒙又问了一次,语气中带着一丝哭腔。

啻李七夜不再回答,从王筱蒙身上爬了起来,来到了湖边。

“哈哈哈……”

“哈哈哈……”

啻李七夜大声地笑了起来:“从今天开始,我啻李七夜再也不是那个啻李七夜了,我的各个性格居然都融合了!”

“哈哈哈……”

啻李七夜继续笑着。

“既然融合了,那么,这世界上就只有一个啻李七夜。”

啻李七夜大喝一声:“死亡记忆!”

啻李七夜的眼睛渐渐睁开!

一道青光从他眼里射出!

“嘭嘭嘭!”

湖面中的水炸起了无数水柱!

“李巍,你怎么了!”王筱蒙走到啻李七夜身旁问道。

啻李七夜转过了身,道:“王筱蒙,我们结束了!我是啻李七夜!不是那个李巍!”

王筱蒙听到了这句话,好似撕裂了她的心,大声哭泣道“李巍,你到底怎么了?”

“想知道吗?”啻李七夜将双手背在身后,手心正对着王筱蒙:“和你在一起的那个李巍,是我精神分裂中的其中一个李巍!”

啻李七夜顿了顿,又冷冷地补道:“满意了吗?”

“李巍!”王筱蒙跑过来突然保住了啻李七夜,头偏靠在啻李七夜左背上哭泣着。

“放开!”啻李七夜冷冷地喝道。

王筱蒙更加紧紧的抱住了啻李七夜,说道:“李巍,你是要我死吗?”

“为什么?”啻李七夜的双手从背后抽了出来,在身躯两旁无力地垂下。

“不为什么!”王筱蒙苦涩地回答道,似乎想隐瞒曾今不幸的身世。

沉默!

啻李七夜的两手抬了起来,将背后的佳人从背上反扣了下来,转了个身,啻李七夜的眼睛盯着还在哭泣的王筱蒙,说道:“谢谢!”

王筱蒙的身躯颤抖着。

经过了一段时间,王筱蒙停止了哭泣。

她和啻李七夜对目而坐,在鸢鸟鸣金,水润无声的环境中彼此交心!

王筱蒙原来是一位破落家族的小姐,但自幼便在秦淮楼长大。因为机灵,她被三大名妓之一的柳如是收为丫鬟。啻李七夜遇到她的那天,是因为候世杰和其他人一样,来秦淮楼听柳如是弹琴。而柳如是为人清高,无人能亲香泽。于是,候世杰就想将主意打到了她这个柳如是的丫鬟身上。毕竟,一个三分像柳如是的人作为一个柳如是的替代品也是不错的。

知道了王筱蒙的身世,啻李七夜只恨自己。

啻李七夜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修习了那禁术,他从中学会了一种能力!这种能力可以使他忘记自己的记忆。

也许是上天的安排,或许是啻李七夜自小便见多了人情中的丑恶,他不断地忘记自己的记忆,但在他四爷爷的带领下,他总是会接触到这些丑恶,他不愿看到这些,所以他不断地忘掉记忆,又不断地恢复心中那个幻想出的完美世界。于是,在梦幻与现实之间,因为厌弃世间的污秽,他极端痛苦,所以他也极端地逃避着,但现实的残酷让他避无可避!

于是,一次又一次的忘掉,造成了他记忆的混乱。因此,他的精神分裂了!直到今天,因为黑水蛭的毒侵入大脑,他才将记忆融合,才将精神稳定。

“王筱蒙,你不是饿了吗?吃吧。”啻李七夜指着两人中间的树皮、草根、石苔等“食物”对着王筱蒙说,然后吃了起来。

“啊~你就喊我吃这些?”王筱蒙害怕道。

“我在玉谷几乎都是在吃这些东西,”啻李七夜回答说,“这野水荒山的,又是初春,所以……”

“好~”王筱蒙看到啻李七夜还是那样说话,似乎没有因记忆融合而改变,于是壮着胆子道:“怪不得才第一次梦遗?”

啻李七夜的脸突然红了起来,瞪着眼:“不吃,我全吃了!让你饿肚子!”

不过,啻李七夜没有全部吃完。剩下的王筱蒙强忍着吃了点,大概是因为难吃,所以剩下了不少。

两人在这深山之中,不知世事。但在金陵城中,已掀起了惊天骇浪!

金陵城皇宫之内,尸体遍布,流血成河,金戈交鸣,杀声震天!

“杀!”

“杀!”

“杀!”

侯景提着剑来到了萧绎面前,看着昔日高高在上的梁元帝此时是多么可怜。

“胃脆骨柔,不堪行步,体羸气弱,不奈寒暑……”萧绎坐在龙座上吟唱道。

“哈哈哈……侯景,你知道吗?你坐不稳这个龙座!”萧绎抓住了龙座上的金龙头,“寡人都坐不稳的龙座,你这个连帝王之气都没有的臣子也坐不稳!”

侯景默然不语。

“哼~蔷薇妃,好大的棋子!”萧绎狰狞地笑着,然后站了起来“侯景,你,朕,都只是是棋子!而你,只能成为诸侯!”

“哈哈哈……”

“哈哈哈……”

萧绎大笑着!

“嘭!”

这位才华奇绝的病号皇帝,梁元帝萧绎,在发泄完了之后,撞柱而死!

侯景看着撞柱而死的萧绎,放下了剑,跪伏着恭敬地号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然后侯景坐到了龙座上,自语道:“陈霸先,就凭你也想称帝!可惜,这世界上没有梁元帝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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