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青光,快速斩破阵纹,引起巨震。
“披星戴月。”
青光破落,一位腰间悬在玉葫芦的老人,眼眸闪出一丝金光。下一瞬间,他祭出《七星斩月剑》,铛的一声,剑光锋芒,炽盛且狂暴,直接斩碎虹光。
哦!是那位老爷爷!
玉玲珑喜形于色,眼眸微微隆起,孙满公的出现,让她感觉有些意外。
老人披头散发,耳朵靠近酒壶,使劲摇了几下,发觉没酒后,满脸不悦地说道:“狗犊子,又没酒了,晦气,晦气。”
老人身体摇摆不定,一副醉醺醺的模样,看起来十分平凡,他上前拔起七星斩月剑。
七星斩月剑!白学礼神将的玄极神兵!
不可能,白学礼已经死了,这人又是谁?为何挡我杀人?
林宗明脸色骤变,瞪着孙满公,一脸怨愤。
不单只是林宗明,所有人都愣住了,老人手里拿着的,可是玄极神兵,七星斩月剑呀!
韩一剑凝视着七星斩月剑,差点流出口水。
孙满公擦拭眼睛,看清楚云后,说道:“晦气,我又遇到你了,跟我走吧,你还欠我酒钱。”
见孙满公如此目中无人,韩一剑当然不悦,出言不逊道:“老不死的,你算什么东西,敢来搅和国宗的事。”
孙满公朦朦胧胧,望了韩一剑一眼,挥了毁手掌道:“是谁在说话,口气很重,味道熏天呀!”
堂堂飞剑宗主,竟然被一位素未谋面的老人羞辱。
届时,韩一剑脸上徒增沉色,当即抽剑出手,毫不客气地斩向孙满公。
啾地一声。
孙满公拔剑,轻轻一划,玄极神兵的骇然力量,即刻尽显而出。铿锵一声,掷地有声,韩一剑突觉手心一热,手中的绿色光剑,霍然断成两截,掉落地面。怎么说,韩一剑那般绿色光剑,也是黄极神兵,即便七星斩月剑再锋利,也很难将其斩断。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目光有些呆滞,眼前这一幕很不真实。
韩一剑顿时也愣住了,他自然知道,敢拿着七星斩月剑,在庄国肆无忌惮地显摆,当然修为境界不低。但是,对方修为境界竟是如此之高,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迫切想知道老人的身份。
韩一剑润润嗓子道:“你到底是何人,竟然管国宗弟子的闲事?”
听到国宗弟子,孙满公不禁呸得一声,人还是半醉半醒的状态道:“六流宗派也敢自称国宗弟子,你不怕闪了腰,还是不怕折了舌头?”
孙满公转一圈,立起食指,指着所有人,再次说道:“你们洗干净耳朵,掏光耳屎,给孙爷爷听好了,真正配得上国宗称呼,实则是五流宗派,而五流宗派以上,都特么是一堆屎,不值得一提。”
大逆不道呀!这疯子是谁呀!
所有人瞠目结舌。
不过,孙满公却说了大实话。
……
九大州,九片大陆。
其中兰州大陆,疆域就已经广袤无垠,强者更是数不胜数。
皆因如此,大陆强者辈出,为了拉拢势力,争夺资源,继而成为一方霸主,执掌一片大陆。
庄焱国,不过是冰山一角。
兰州大陆,传承万载,地域辽阔无尽,其中五大强国盘踞,庄焱国,宝象国,火云国,灵国,血域国,五大国分庭抗礼。
庄焱国,庄国皇族霸占一方。北盟之地,孟家炼丹师强据一方。南疆,天师宗执掌,麾下数十万弟子,可谓势力超然。西漠,圣天教坐镇,手下练剑士数以万计,至于势力到底有多大,不为人知,而东面即是东荒,则是灵墟阁势大压境。
而在庄焱国,庄帝皇族势力最强,执掌牛耳,掌控全部国宗。
虽然说,居多强者执掌国宗,握在手中的权利,却是很小。
借此,宗门要想上位,只能踏着其他宗门而上,兴衰替代,都是强者用鲜血拼出来的。
六流宗派以下,对庄帝而言,可有可无,他们不过是,盘踞在死亡边缘的一些棋子罢了。对庄帝皇族而言,他们的存在,只是为了巩固地方势力。
当然,往年的宗门评选,即是他们最好的上位机会。
……
“你……你……竟然羞辱国宗……”
“为老不尊的废物,国宗弟子们,给我杀了他!”
韩一剑气得脸色发紫,直跺脚,差点便抽筋了。
孙满公不以为意,呸的一声道:“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六流宗派,只能稍稍接触国宗,就特么一点皮毛而已,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韩一剑小弟弟,你懂么?不懂的话,孙爷爷教你做人。别整天仗着狗权势,尽是欺负一些小辈。”
玛德了个巴子,彻底没脸了。
韩一剑彻底怒发冲冠,咬牙切齿,脸色凝成面团,绝壁不能容忍呀!
“袖手剑!”
韩一剑赫然取来一剑,卷袖飞出,速度惊鸿,卷起一股风暴,四周剑气凌然,斩出一片地域。剑身的极光,倏尔流转,璀璨夺目。四极境界武者,剑技霸道且蛮匹,重重斩向孙满公。
如此形势,所有人皆是一愣。
但是,此刻的孙满公,一副懒散的模样,摊开双臂,哈气一声。整整一股霸道剑气,赫然化作一股齑粉,落入地面,如同飞叶落地,埋入地底腐朽一样,十分不起眼。
“什么情况,好霸道的力量呀!你们看清楚了没有,老者出手了么?”
“什么个鸟情况,他出手了么,我怎么感觉不到,但是韩宗主祭出的剑气,怎么就无声息地消失了呢?”
……
武者们满脸惊愕,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以至于他们没有缓过神来。
韩一剑彻底愣住了,已经完全说不出话,眼前这位老人,修为境界是如此之高,高到让人望而畏惧。
韩一剑满脸僵住了,目光呆滞,长剑从手中滑落。
林宗明面如土色,身体稍稍一震,老人的修为境界,很显然,已经在化龙境界之上,步入惊人的扶灵境界。
孙满公醉醺醺地,继而饮上一口酒,指着楚云说道:“小子,酒钱,酒钱,别想赖账。”
届时,楚云释然一笑道:“不就酒钱么,这就带还你。”
孙满公哈欠一声,卷起一股飓风。
咯吱一声,流云宗牌匾顿时倒塌,重重砸落地面。
正值他们回头,孙满公三人,已经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