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佑衍好奇地接过一看,只眼一扫,顿时瞪大了一双迷人的凤目。
那是一张简单却又繁复的简笔画,正确的说,那是一张……栈道施工图!
“你是怎么画出来的!?”闵佑衍只一眼就知道这定是水之染画出来的,惊讶地望向对面的水之染,眼里满是激动和不敢置信。
“这也不全是我画的,我主要负责口述。”水之染可不好意思厚着脸皮邀功,她画画水平只到幼儿园小朋友的程度,画些可爱不规则的小动物之类的还行,要让她画这些复杂规整的施工图,她还没那么大的能耐,她只是在表述不清楚的时候才添上一两笔,可就算这样,还净是给司徒胤添乱了,一幅好好的图纸被她加上那么一笔,颇为不伦不类,譬如在司徒胤画的匀称可观的基础上被她添上了一道不粗不细又不直不弯的代表木桩的线条……然后司徒胤辛苦了好久的图纸就这样毁了,只能重新画上一张,最终导致司徒胤昨晚都没怎么休息,而她这个直接破坏者反倒中途睡大头觉去了,她还怎么好意思说是她的功劳,她只是出了点子而已,司徒胤则是在她的点子上又根据现实情况加以修改完善,他是既出点子又出力,最大的功劳应是他才对。
闵佑衍不可思议的视线转移到水之染一旁的司徒胤身上,疑问表露无疑。
司徒胤没想在这张图纸是谁画出来的问题上纠结,是以没有理会闵佑衍的疑惑,径直说道:“让你来是想让你将训练计划改一改,针对修建栈道增加一两个训练的项目。”
这张栈道施工图是昨夜他和染儿回到营帐后,两人一起研究出来的。
他与闵佑衍两人确实如染儿所料般,不想仅仅是单靠训练战士们的体能越过天坑,因为提升了战士们的体能,仅如此战士们在跨越天坑时出意外的可能性还是相当的大,他与闵佑衍也一直在想办法解决,可还未想出解决的办法,昨晚当染儿在天坑边问他那些问题时,他就知道染儿是如何打算的,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染儿竟然是要修“栈道”,那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从来不知道还可以在悬崖上修建这么个走道!
司徒胤虽从来不知道这些个知识,但好在接受能力强,尤其在听了水之染的想法后,很快就接受了,而且觉得非常可行,当即就很有兴致地与水之染讨论了起来。而水之染虽有这个主意,但因对他们现在处在的这个条件简陋的军营能做到何种程度也不甚清楚,所以她的想法也不甚完善,但司徒胤很清楚啊,两人那么一讨论,当即很快就拍板完善了这个想法,图纸也就出来了。
只是,修建栈道并不是一件小工程,耗人力耗军资又耗时,耗时倒是没什么,天坑巨大,无论他们采取什么方法跨越天坑,都会耗时,而且,与凌朝的战事纠缠了这么多年,也不在乎再耗上修建栈道的时间,时间是要耗的,染儿的这个想法无疑是最保障战士们人身安全最有力的一个,在跨越天坑的方法上就非它莫属了。而人力方面,说服战士们还需要花点口舌,但不是大问题,最重要的是军资方面,军资方面要靠朝廷补给,而且军资是一铜一钱都要记的清清楚楚的,修建栈道这事还要上奏皇帝才行。
闵佑衍还未从图纸的震惊激动中回过神来,闻言问道:“已经决定要修栈道了吗?”
话落,立刻就收到了水之染鄙视的白眼,“这是最能保障战士们安全的方法。”
来西北的路上,当时只听闵佑衍说凌云峰险峻异常,不知为何,她就想到了小时候学过的一篇文章《蜀道难》,而昨夜去看了天坑后,当即就想到了修建栈道,而且,思量一番后,利用栈道跨越天坑是最能保障战士们安全的方法。他们这么久以来一直拿不定主意,不就是因为考虑到战士们的安全才迟迟没有下定论的,既这是最能保障战士们安全的方法,当然要修建了。
闵佑衍惊散的心神终于回归,闻言不由自主赞同地点了点头。确实!刚开始看到这张图纸的时候他不也已经肯定了这个想法。
“好了,待会下去就准备。”司徒胤插话道,说着又意味不明地盯了闵佑衍一眼,“染儿说你肯定知道该增加哪些训练项目。”
听着司徒胤意有所指的话,感受着司徒胤射来的暗箭,作为一名有见识的现代男人,闵佑衍要不知道司徒胤这是吃醋就白活两世了,忍不住心里暗叫无辜,本来这人没过问他与水之染之间的关系,他还以为这人很大度呢,哪知竟是这么小气,从他进来到现在就已经暗暗给了他两枚冷箭了!
不过,话说回来,水之染也说得没错,他确实是知道该如何针对修建栈道训练战士们,天坑深不可测,崖底还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如此,无非是针对战士们平衡、恐高和勇气等方面的训练,其实如今的训练也有部分是关于这些方面的,只要再稍加一两项,再增加点难度就可以,并不是什么难事。
水之染无语地看了眼又在吃酸的某人,提议道:“可以不用全部的战士都参与这个训练,也不用急着现在就训练,先是继续现今的体能训练,在这段训练的期间暗中注意挑选优秀的适合的战士小部分针对性训练即可。”
司徒胤黑眸含笑看了水之染一眼,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没错,还是染儿想得周到。”继而又转向闵佑衍正色道:“挑选两批人训练即可,交替修建栈道,这样既不会太过疲乏也不会落了战事训练。而且,为了应对凌朝军队有可能突来的战事,在针对性训练而又没有战事时,剩余的战士们一部分继续以前的战事训练,以应付敌军有可能的攻打,以及我方不时地以扰乱敌军视线为目的的攻打,另一部分安排去准备修建栈道所需的一应物事。”
水之染听着司徒胤有条有理的一连串安排,也点了点头,笑道:“没错,这样就多方面都兼顾到了。而且,剩余的战士们也可以交替做这两方面的任务,以防或许有的战士们心有不甘,不服从安排,这样交替的话就两不误了。再者,准备修建栈道的一应物事也不仅仅是一项没有什么用处的体力活,天坑那般大,所需的各式各样的木桩木板不是一个小数目,这也是一项艰巨的考验战士们的体力活,这期间可以起到磨砺战士们意志、耐力和体力的作用……”
闵佑衍看着对面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默契配合的“恩爱”模样,浑身不自主都起了鸡皮疙瘩,受不了地打断水之染未完的话,极是鄙夷地“啧”了一声,怪腔怪调道:“我看我这‘军师’之位是时候让贤了。”
说完也不待“恩爱”的两人有何反应大步就走了出去。
水之染看着闵佑衍就这样走了,不解地望向司徒胤,见到司徒胤黑眸深处隐隐的笑意后才反应过来闵佑衍那话是何意,小脸再次不争气地一红。司徒胤是面上淡定心下高兴,很是满意心仪女子与自己默契的配合,想法的一致,两人倒是都没有阻拦闵佑衍的离开,谈得也差不多了,他们都相信闵佑衍,同样有能力的他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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