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泼醒了睡梦中的杨落花,依稀听见钟叔在不停的说着什么。
“不守妇道的女人!阿树就说娶不得,你看这…让我这老脸可怎么见人。”一字一句好似要把杨落花撕碎了一样。
睁开眼,还未看清楚就知道是大堂了,当时的雅香不就是如此吗!千算万算还是步了雅香的后尘。
“依我看!这女人就该浸猪笼,点天灯。”说话的是洗衣服管事的嬷嬷。
杨落花在寻找着什么,她望着阿树,眼里没有迷茫,没有泪花,就只是单纯的望着,模糊了整个世界只看见了你!
阿树注意到杨落花看着他,眼眸垂了下来不敢看她,这是他的家务事事啊!为什么会要闹都如此呢!
如果说不爱她,那当初为什么要冒着风险娶她,还许下什么山盟海誓,现在却让她公之于众,是阴谋还是无奈?
当杨落花被拉走时,阿树才鼓起勇气望了一眼,想要挽留的话语,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
杨落花不会责怪他为什么没有去维护她,一开始的起因本就她造成的,她因该感谢他把那段假的婚姻当成真的来看待。
“落花?”寒千语亲亲拍打着杨落花的脸颊,希望她快点醒来。
醒后的杨落花显然有些惊慌失措。她依稀只记得,当顾烨把她带到暗室时,她不断的挣扎反抗,反复的问着顾烨会把她怎么样,而顾烨只是脸色阴沉的看着她。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你放心吧!你不是一直想出去吗?你以后就在这里住下吧!”寒千语说完这句话意犹未尽的看了眼杨落花,随后就离开了。
不一会就进来了以为丫鬟。
“姑娘!吃点东西吧!”说话的是比她小一些的姑娘,看样子也是乡下来的,皮肤黝黑干巴巴的,脸蛋也毫无看头。
“你是!”杨落花其实已经看明白了,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奴婢香草,以后就跟着姑娘了,只要姑娘不赶奴婢走,奴婢定会生死相随。”杨落花对她的话语也很疑惑,细心询问后才得知,原来每一个红楼的姑娘都会有一个贴身丫鬟,而她已经被好几个姑娘给拒绝了,所以杨落花也懂。
“香草,既然你已经是我的丫鬟了,那我就是这里的姑娘!”杨落花吃相可是不敢恭维啊。
“话虽如此,但是母亲还没说,所以啊也不完全是。”香草想了想,觉得这个是最妥帖的答案了。
“母亲?就是那个寒千语吗?”
“才不是呢!千语可是咱们这最红的姑娘呢!她哪里是母亲啊不出意外母亲应该会在明天来见您的。”香草被杨落花无厘头的话给逗乐了。
“香草你明天带我,在红楼里转转呗。”说完话后,杨落花就去睡觉了,也不管香草了。
第二天早上…
“哇!天呐!这些人既然是做皮肉生意的,太可惜了吧!”杨落花见到这些姑娘也不惊是叹为观止,一个个是如花似玉的啊,嫁个达官贵人是完全没问题的。
“这里的姑娘可比那些贵人还有钱呢!她们不愁吃不愁喝的,每天跳跳舞就有大把大把的银子,她们也都是穷苦人家出来的。”香草很是羡慕,但无奈自己的姿色不够。
“落花!落花!”一个油头粉面的中年妇女,不断的叫唤着,扭着她那不是很细的腰,张着那血盆大口很是掐媚的走到了杨落花的面前。
“母亲好!”旁边的香草恭恭敬敬的向她问好。
“母亲?你就是这儿的母亲!那顾烨呢!”
“顾烨?姑娘,这儿顾少爷可不会来,你就安安心心的在这儿吧!要想那儿的姑娘还有的是时间呢!”老鸨用手指着那台上的姑娘。
“顾烨不会来!那寒千语呢?她呢!她是这红楼里的头牌,不会去哪儿吧!”
“千语姑娘早就被顾少爷带走了,要来也是很久的事情了。你就好好待在这儿吧!”老鸨看着杨落花的眼神,越来越厌烦,好似要快快离开这。
杨落花越想越不安,她回忆到了自己家乡的青楼里的姑娘,她们虽然没有这儿的漂亮,但干的活确是一样的。
她们会受到嫖客的打骂,想方设法的玩弄她们,她们不仅身体要被玷污,心灵上还要承受巨大的压力。在家乡时就要听到很多**被嫖客玩死的消息,现在想来不寒而栗。
“香草!你要帮帮我,我不想当***你一定要帮帮我。”杨落花在屋里急得团团转,脑子一片空白。
“啊!姑娘!这,这叫香草如何是好。”看着犯难的杨落花,香草心里也拿不定注意,最后在杨落花威逼利诱下,指了一道后路。
夜色下,杨落花带着一些衣物,和银子就匆匆出门了,顺着香草指的那条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