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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一只黑猫

听到屋瓦落地,房子的灯亮了,振浩示意我们趴在屋瓦上,他轻轻沿着房梁向前爬到屋脊,向下望去。

突然,我身边的小鹏向左前方猛地一窜,接着我看到他手里多了一样黑乎乎的东西,闪着两只绿宝石般的眼睛——是一只黑猫!

振浩回头看了看,刚要张口。

“嘘!”小鹏说着用力把那只倒霉的黑猫从屋脊上投掷过去,那猫喵地一声,从房上跌到前面去。

振浩笑着做了一个OK的手势,接着对我俩招招手,我这次万分小心地爬到振浩身旁,小鹏也趴在我的左侧,我们悄悄地探出头,向前下方望去……

二十余平米的小院落,四周围着一道一米多高的石墙,门口是一行陡峭的石阶一直延伸到池水里,一条单人小船拴在石阶旁大树的树洞里。沿着石墙种了一圈海棠树,结满了红彤彤的果子。原本如世外桃源的阆苑福地,却因为满院子都是各种纸人、纸马而意境大变。

无数的纸钱穿成一串串飘飞在院落里,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纸人、纸马,如一列列秦陵兵马俑一般整装待发。

幽暗的灯光从东边的房间射出,照在这些衣着鲜艳,高度仿真的纸人身上,活灵活现,仿佛一群过新年的孩子在玩耍一般……

只是那一胖一瘦的哥俩却不见了踪影,只有那把明晃晃的大砍刀躺在院落的青石板上,旁边是那根竹竿。

“下去!小鹏,我到南边那棵树上警戒,你从西屋渗透进去,摸摸情况,千万注意隐蔽,敌我情况不明,小心为上!”振浩从背包里掏出那把狙击步枪,快速安装完毕,子弹上膛。

“好!如果没有意外,我学三声布谷鸟叫,你们就下来!”小鹏点点头,掏出枪,看了我一眼,从裤脚里抽出一把匕首递给我。

“这把刀你拿着,关键时候自卫!”

“呵呵,他跟着我能有什么危险啊!照顾好你自己!”振浩笑着把那把匕首推回去。

“那这也好啊,我总不能拿着烧火棍跟敌人奋战吧?”我笑着接过那把匕首——说实话,我根本不需要这把匕首,因为我既不会也没胆量用它,只是,我不想伤害到小鹏那颗柔软敏锐的心,我真的好害怕看到他的那种冷酷阴郁而伤感的眼神,就像一匹孤独的草原狼一样,充满了野性的震撼——这与振浩那种温存随和,洒脱淡雅的稳重和安全感正好相反。

小鹏笑了笑,沿着屋脊弯着腰轻巧地向西边跑去,在山墙的位置把绳索抛到不远处的一棵粗壮树杈上,身子一荡落在那树杈上。

“走了!”振浩拉了我一下,我俩向东走到山墙,正好一支树杈搭在房檐上,像一座小桥一样,我俩毫不费力的走到房子西南方向的一棵大树上,选了一个枝叶茂密的树干坐在上面,整个院子包括房子正面尽收眼底。不过,我一低头,惊讶地看到,我们这棵树下正好斜靠着一架长梯子。

小鹏已经顺着树干溜了下去,在石墙上翻身跳进院子,猫腰快速溜到玻璃窗下,向我们的方形打了个V字形手势。

东边虽然亮着灯,但是拉着厚厚的深红色窗帘,根本看不清屋子里什么情况,但有一点很反常——那就是静,绝对的安静,除了池塘里咕咕的蛙鸣和后边松树林中不知名的动物叫声,整个院落安静极了,奇怪的是,我扫视了几圈,也没有看到狗的踪迹,而之前,我们在池塘边扔石子和那哥俩转进前院儿时,我们清楚听到犬吠声,而且应该是只大狗!

“咕咕咕咕……”

“暗号!走!”振浩收了枪,拉着我从长梯子上快步下去。

我紧跟着振浩,迅速向青砖瓦房跑去,振浩一脚把门踹开,端着枪冲进了屋内,大喝道:

“都不许动!”

“啊!人呢?”

当我进来时,偌大的客厅内,没有一个活人——到处是五颜六色的纸人!

令人头皮发麻的是,一阵夜风吹进来,所有的纸人儿都在微微颤抖着,借助东边房间大开着的门射出来的昏黄灯光,这些纸人儿仿佛都要活动起来似的……

我下意识的靠近振浩,振浩背靠着我的背小心地向东屋移去……

“小鹏……”他轻轻的喊叫着,没有回音。

“小鹏……”我跟着叫声一声,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格格的哄笑声……

我被振浩猛力拉到他身后,他飞速地转身,那一刹那,扳机扣动,“塔塔塔……”一梭子子弹射出去,笑声没有了,那些纸人儿都被打破了,几节电池滚落到地上。

振浩紧紧搂着我的右臂放松了。

“没事儿,是那些小纸人儿发出的笑声,别怕!”

我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

“嗯……”我知道,我的胆儿都快吓破了。

这时,灯突然灭了,眼前突然一片漆黑,刚刚被振浩踹开的那扇门啪的一声自动合上了……

振浩又上了一梭子子弹,这次他没有发射,拉着我的手悄悄蹲在墙边。

“以不变应万变!没事儿的!不用怕!他比咱就多一个地形熟悉的优势,咱们静观其变!”振浩在我耳边小声道。

“嗯!”黑暗里,我重重点点头。

“你看,那里是不是有一点光?”我看到东屋最里面有一点光,遂道。

“嗯,走,过去看看!”

振浩拉着我的手,片刻可不敢放开。

“等等……你捡一个纸人丢过去,看看有没有啥暗器机关之类的!”我突然聪明了一把。

“对!”振浩松开我的手,摸起身边一个纸人用力向那点光亮出掷去。

“砰”的一声后紧跟着“哗啦”一声,是瓷器掉地上摔碎了的声音。

“没事儿,走,过去看看!”

振浩把手机打开,借着亮光,我看到眼前墙上挂着一张黑木金漆的匾额,上面遒劲隶书撰写四个大字——“临荷雅舍。”

匾额下摆放着一座镶在墙面上的古玩架,红漆榆木材质,上面摆放着着石雕弥勒佛、玉观音、青铜壶、兽头花青瓶、紫砂笔筒和各种陶瓷瓶罐,而那点微弱之光正是从右上角一尊色彩绚烂的珐琅彩花瓶后透过来的。

“这个花瓶有说道!”振浩道。

“嗯,这款器型雅致,瓷质细腻,光洁,平整。绘画运用手法娴熟,呈现靓丽的色泽,有较强的立体感。你看,逼真生动的画工、大方的造型、层次丰富的色泽, 再配以谢灵运的诗句‘池塘生春草,园柳变鸣禽’, 诗画相映成趣,反映出作者高深的艺术修养和文化品味。

这件珐琅器胎薄,掐丝细,彩釉鲜艳应该归属清代而不是明代,不过装饰稠密、细致,有堆砌之感,工艺上明显有画珐琅与内填珐琅、掐丝珐琅相结合的现象,所以我觉得这应该是一件晚清至民国时期的‘老天利’的作品。”明清珐琅正是我这学期主修课程,现学现卖,不过这件法郎器的确是件真品。

“怎么了?”我忽然看着振浩神情怪异的看着我,想笑还不敢笑。

“嗯……没什么,值多少钱?”他咬着下嘴唇儿摇摇头道。

“什么?”

“我说这个花瓶!”

“哦,看来跟我对车的判断方法差不多啊……嘿嘿,市场价二三十万吧!”我笑道。

“嗯,换一辆丰田凯美瑞也值了!哈哈……不过,我说的这个花瓶有说道不是指它的艺术价值,而是说,花瓶有可能是个机关!来,我看看!”振浩伸出手小心的把花瓶左右晃动两下,拿了下来,递给我。

“拿着,是底座儿的问题!”说着,他试探着转动那个红木雕花瓶座,“吱嘎”一声,整个古玩架缓缓向里打开,闪出一间亮着昏暗灯光的房间来。

“又来两个?今晚还真够热闹的了!”

我们还没看清楚屋子里的情形,突然一句沙哑苍老的男人声音传过来,顺着声音飘来的方向望去,对面一张宽大的书案后坐着一位瘦小的老头儿。

书案上昏黄的台灯,把室内照得影影绰绰,看不清他的脸,但却能看到他花白的头发,梳理的整整齐齐,鼻梁上驾着一副金丝半框眼镜,一袭黑色暗红寿字花纹的缎子面单袄,里面是白绸立领衬衫。

此刻他两只手操在袖口里,放在桌子上。一支还在燃烧的烟蒂在他手边的青石烟灰缸里冒着香烟,烟灰缸旁边,则摆放着一尊汉式青铜博山炉,里面逸出袅袅香雾,散发着我熟悉的味道——龙涎香。这是是外婆经常点着的据说是我外祖父最喜爱的一种香料。

奇怪的是,他的身后竟然摆放着五个真人般大小的秦陵兵马俑陶像……

“我朋友呢?”振浩端着枪冷冷的问。

“坐!喝茶!”他伸出一只干枯的手指了指离他不远的一张罗汉塌,语气算是和善。

我俩坐在罗汉榻上一张小茶几的两边,茶几上则是一套土黄色的紫砂茶具,茶壶上散着淡淡的清香热气。

“今年新下来的洞庭君山银针,我亲手采摘的,喝一杯尝尝味道如何。”老人的声音十分沙哑,看着我略略点了点头。

我笑了笑,拿起茶壶给振浩和我各倒了半杯清茶,但见漂浮进来的几枚茶叶芽头茁壮,长短大小均匀,茶芽内面呈金黄色,外层白毫显露完整,而且包裹坚实,茶芽外形果然很象一根根银针。

“哥,别喝!”振浩拦住我端起的杯子,我笑道。

“没事儿,老人家要对付我们用不着使这下三滥子的招法儿,你没看见三个壮汉被人家瞧那个无声息给收拾了?哪还用得着茶水里下蒙汗药啊!呵呵,放心喝吧,这可真是上等的君山银针呢!振浩,把你的烧火棍收起来,你看老伯这雅室清幽别致,别叫你那玩意坏了氛围。”我抿了一口,清香淡雅,四品俱全。

“哦!”振浩把狙击步枪放到罗汉榻的脚凳上,端起茶杯咕咚咚一口气喝干,有自斟满了,连干了三杯,咂咂嘴笑道。

“哥,哪有什么滋味啊,还不如冰镇雪碧爽呢!”

“丢人啊!所谓‘品三起三落君山银针,抒先天下忧乐情怀’, ‘遥望洞庭山水翠, 白银盘里一青螺’,说的都是洞庭君山的千古文气。八百里烟波洞庭,滕子京一幅《洞庭晚秋图》惹来文正公千古绝唱《岳阳楼记》,千年已降,为多少落魄文人吟诵唱叹,正是这股忧乐情怀赋予了君山银针不同凡响的内涵和三起三落的独特品质,如果,我所猜不错,您身旁悬挂着的古画就是《洞庭晚秋图》,不知说得是否正确!”

我故意大着声音说给振浩听——事实上,这些品茶论道的知识并非源自学校的教材,而是姥爷没出车祸时常和大清花的周爷爷几个朋友闲聊时听到的,当然,不时也会拿出几样古玩玉器、书画金石品评争论,寓教于乐,我在边上也就学到了不少。

“小哥儿年纪不大,丰姿隽爽,博闻强记,老头子好生佩服。”老人站了起来——差不多一米七零的个头儿,腰脊挺直,气度儒雅从容。他缓缓从大书案后转了过来,手里旋转着两只黄白相间的保健玉石球,信步向我们走来。

这时,我才清楚地看到他的脸——刀削瘦脸,满是皱纹,镜片后,双眸深陷,目珠浑浊,但眼神犀利至极,有一种穿透人心的诡异。一身黑缎子衣裤罩在他瘦削的身子上,显得略略松垮,脚上是一双黑色皮鞋,擦拭的一尘不染,泛着灯光的黄晕。

他止步于地中央一盆硕大的茶花旁,微笑着看着我们。

“真的好可惜啊!”突然他摇摇头,莫名其妙地说出这句话。

“有什么好可惜的?”我笑道。

“好好的一个苗子,却落到淤泥里了!”老头儿笑了笑。

“您不是遍植荷花吗?岂不闻周敦颐《爱莲说》中云——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不正是君子品性吗?我的朋友虽然不是文中豪客,但也都是光明磊落顶天立地的汉子,有什么么淤泥不淤泥的?不像一些人啊,躲进江湖之中,自造桃源之境,可惜满湖枯骨,一院阴森,纵有特立独行志向,也恐终难逃脱恢恢法网无情!”我喝干茶水,把紫砂杯具倒扣茶几上。微笑着看着他。

“好!好!说得好!”老头儿拍了拍巴掌。

“既然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那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诸君所为何来?不会是专门给老头子讲讲君子之道吧?”老头儿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支给我扔过来,我递给了振浩。

“我们无事不登三宝殿,不过,现在事情不想问了。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有云多算胜,少算不胜——眼前,我们对您老一无所知,诸方被动,也就根本谈不上胜不胜算了!只要你交出我的朋友,我们立马就走!”我向振浩使了个眼色,他会意的把枪悄悄捡了起来。

“呵呵……你的要求倒是二十年来最简单明了的,还算是识趣。看在你谈锋机敏。见识渊博的份儿,这样吧,我也不难为你们,你留下……”

老头儿指了指我。

“其他人可以走!”

“嘿嘿,脚长在我们身上,想来想往恐怕不由你说的算!再者,我这把狙击步枪也不是烧火棍!”振浩冷冷地笑道。

“哦?是吗?那咱们还真得好好谈谈!”

说完,老头儿转身走到书案后,在台灯的灯座旁按了一下,“吱嘎吱嘎……”老人身后那五具秦俑中的中间三具前面部分缓缓打开,小鹏和魏氏兄弟三人露了出来——都被绑缚了手脚,眼睛蒙着黑布眼罩,嘴上贴着胶带,正拼命挣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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