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以后,晚筠的生活有些小忙碌,比从前孤单的日子,多了很多滋味。黎睿搬出了单身宿舍,在医院不远的地方租了房子。医院和学校仅有一墙之隔,还住在这边比较方便。晚筠有空就会去黎睿的小房子,帮他打扫,做一顿丰盛的晚餐,比起去外面看电影吃饭,他们俩都喜欢窝在家里,看看电影聊聊天,毕竟能在一起的时间真的很有限。亦如每次都鬼鬼祟祟的打听他们的进展情况。听闻两个人竟然还没有那个,直呼黎睿心太软。晚筠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一向都是顺其自然,时候到了自然就会有进展,天时地利人和嘛。
仨人都接到以前班长的通知,这周末要搞个北京同学聚会。其实晚筠在高中的时候算是个小透明,隐身生存,不怎么引起别人注意。原来和她关系比较好的几个高中同学时常联系,所以觉得没必要参加这种大型聚会,有些同学的名字甚至都记不住了,把一些不怎么相干的人拉在一起,大家比来比去,真心没意思。不过高一班级的大部分同学都学理科了,黎睿和他们有三年的感情,和班长关系很好,所以不去不大好,再加上亦如在旁边煽风点火,晚筠只能硬着头皮去参加同学会。
晚筠和黎睿一同前来自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毕竟黎睿当时也算是小天才一枚,体育又很赞。当大家得知她俩在一起后,更是大呼不可思议,还八卦的想打听俩人恋爱经历,灌了黎睿好几瓶酒,才肯罢休。
“咱班以前肯定有暗恋你的姑娘,心都碎了。”晚筠眼里都泛着笑意。
“别人暗不暗恋我,我可不知道,到时身边有个姑娘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黎睿刮了刮晚筠的鼻子。
“哼。怎样,你不喜欢我。”晚筠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功力不够,没调戏成功反被黎睿调戏了。瞬间红了脸。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幸福的气氛。
“喜欢。高中的时候怕会错了意,没有表示。这么多年咱俩都没联系,就想你或许在幸福着。可有时想想这幸福不是我给的还是会很难过。不过现在,你就这样到我身边来了。看来老天还是眷顾我的。”黎睿的每句话都踩在了晚筠的心尖上。在这样嘈杂的环境里,听起来是一种别样的安稳。
“原来理科生也有你这么口齿伶俐甜言蜜语的。”晚筠嘴硬着,但心里还是被感动的一塌糊涂。黎睿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搂住晚筠的肩膀。
同学会结束,俩人婉拒了班长邀请,没有去KTV。亦如自然也不愿当两人的电灯泡,吵着要先回家。晚筠也没强求,把她送上车就和黎睿离开了。
“黎先森,我们去你的学校溜达溜达吧,就当消化消化。反正这个时候回家也没什么事”晚筠想去看看他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样子,最重要有木有美女啥的。
晚上9点多,协和医学院多为老式建筑,浓郁的老北京风格。篮球场已经点起大灯,还有很多活跃在篮球场的男生。
“我大一大二经常在这打球,后来临床课多了以后就没什么时间了,现在都大七了。”
“以前我妈经常说不让我找学医的男朋友,他们太累,太忙。”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担心要怎么攻下我未来丈母娘了。”
“我只是觉得了解你太少了,浪费了这么多时间。以前你一个人,这么累。”晚筠毫不矜持的盯着黎睿,想把一辈子的时间都看透。不知去往何处,心安变好。总有一方土地,春暖花开
黎睿看着这双眼睛,无数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他一个人肩负着学业,背负着很多人的生死喜怒,他也迟疑过,但还是咬着牙,挺过来。如果没有晚筠的这番话,他可能永远都觉得自己不会累,不会难过。现在有个了解他脆弱的人,站在他的身边支持着他,他能感觉到,一转头就能看见这人的笑容,多么难得。
黎睿双手捧起晚筠的脸捂着她的眼睛,晚筠乖乖的像一只待宰的兔子。两人嘴唇与嘴唇辗转相贴,温润带着冰凉的气息,一点一点地厮磨着。好像要磨尽一切的温软与缠绵。晚筠被掩住的眼前却不是一片漆黑,反而绽放着一重又一重的烟火,层层叠叠地交错在一起,连眼角都是绚烂的华彩。嘴唇开始微微发麻,可是却本能地渴求着更多。这种亲昵的缠绵简直让人舍不得推开。
篮球场上传来阵阵哨声和欢呼声。晚筠的头埋在黎睿的怀里,生出许多羞涩。心想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大胆了,在那么多人面前秀恩爱。虽然毕业这么多年,但初吻还是在学校完成的,也算圆了晚筠己的校园恋爱梦。两个人的关系好似又近了一步。
时间匆匆,转眼入冬,季节交替,晚筠被同事传染感冒了,以为没什么事,结果吃了两天药,还是发烧了,半夜起来喉咙痛到说不出话。家里没有退烧药,亦如只能求助黎睿。黎睿拿了药,匆匆开车赶来,让亦如先去睡觉了。
“本来想让你好好睡一觉的,这么晚了。”
“你就是爱和我客气,我是你男朋友啊。我去拿热水,先吃药然后睡一下,我一会儿看看你的体温降没降下来。”
晚筠看着黎睿走出房间的背影,还是矫情的流眼泪了。她变得比以前娇气了,因为身边有人能够这样全心全意的照顾她,在她需要依靠的时候,出现的如此及时,如此体贴。以前,她最怕感冒,难受不说,还要麻烦别人带班请假。现在她似乎有点享受这种关心。
“哎呦,我滴小女孩都多大了,还哭鼻子。”黎睿像哄小孩一样哄着她入睡。黎睿照顾晚筠整晚早上起了大早,出去买了只鸡,打算给晚筠煲汤,增加抵抗力。又和同事换了晚班。
晚筠睡得不太安稳,知道黎睿一整晚都在给她量体温,盖被子,一大早上又出去了。再起来就看到黎睿带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晚筠偷拍了一张照片,存在手机里。这就是她选的男人。轻手轻脚的走到厨房,从后面抱住黎睿。
“我爱你。”
“嗯,我也是。”
脑子里闪过,这几个月他们两个的点点滴滴,画面一帧一帧定格,细雨中为她撑伞的他,黑暗中默默抱紧她的他,逗她笑的他,照顾生病她的他,说爱她的他,说想她的他。黎睿组成她生命中一点一滴的温暖,这些温暖让她远离阴霾和寂寞。
晚筠在黎睿的照顾下,迅速的满血复活。两人商量这周去打球,锻炼身体。晚上早早的占了场,晚筠一直都很喜欢篮球,高中特意选了篮球课,平时也喜欢NBA,技术还可以,试投几个球都进了,黎睿就更不用提了,高中和大学都是班级篮球主力,上篮漂亮极了。两人算得上是男才女貌,穿着情侣运动服,吸引了挺多人注意。
“黎睿师哥,今天怎么回来打球啦,好久没看到你啦。”场边有几个男生过来和黎睿打招呼。
“嗯,过来锻炼下身体。”
“好久没打了,打一场吧,和我们练一练。”
黎睿转头无声的询问晚筠的意见。晚筠自然愿意看到球场上的他,欣然答允,坐在场边悠哉的看起比赛。
比赛蛮激烈的,两边势均力敌,尽管黎睿很久没碰篮球,但是投一投就出来手感了。队友多把球传给他。无论是快攻还是边角都有篮。引得场边观战的女生连连称赞。晚筠早过了当拉拉队的年龄,不过心情也随着比赛起伏,黎睿每投一个球,晚筠都是一手冷汗。
黎睿宝刀未老,带领的一队最后取得胜利。晚筠迎上去,给他送水。
“看没看到场边,好多你的fans。”语气里透露着几分酸意。
“我只看到你。”
“算你有眼光,发现了最美最贤惠的我。”这话把黎睿逗得哈哈直乐。“我以前也最爱看你打球了,以后多回来打打球。我喜欢。”
“好。”黎睿和师弟们打了招呼,牵着晚筠就离开了。她给他的建议,他都接受,只要她喜欢,什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