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凝一听,惊得匆忙慌步后退,将军眼冒金星地从地上勉强飞起来,点点大的小身体挡住筱悠,警惕地看着年轻人。
“血口喷人,你是何人,竟然无视纲法,胡乱给人扣上妖孽的帽子!”筱悠拨开将军,怒道。
年轻人邪邪笑道:“我是天问大师的俗家徒弟,白愁。”
“什么白愁,不曾听过你的名号。你欺我在前,如今还打伤我妹妹,青州京城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
周围人突然一阵攒动,低言低语此起彼伏,筱悠一听,大致说的都是白愁的好话,开仓济民,施粥布善。
筱悠奇怪地看看面前邪邪笑着的白愁,又扫了一眼手持拂尘的天问大师。
白愁还要说什么,天问大师突然开口道:“妖孽,待我现了你们的真身给百姓们看看,就知道你们这些妖孽作祟是多么的猖狂了!”
他扬起手中拂尘,口中已经开始低声念道。白愁一丝慌乱惊讶,正要出手制止,天问大师一掌拍出,白愁后退几步,大声道:“师父!不可!”
民众见状,大惊失色地都不一而同后退几步,有的甚至夺路而逃,不敢再待下去。
筱悠和鱼凝见天问大师如此说道,都恼怒起来。
未等筱悠动手,鱼凝就已经吐出一股强劲有力的水柱,直击老道,天问大师拂尘卷起水柱,在空中扬了几个圈,那水柱哗啦啦地被天问大师又打了回来,重重击向鱼凝。
鱼凝惊慌失措地扭身躲闪,橙黄色的衣衫被些许水珠打湿。
天问大师大喝一声:“妖孽看招!”
便从袖中抽出一张明黄色的符纸,口中念念有词,符纸送出,不偏不倚贴在筱悠身上,筱悠将符纸一扯,怒道:“老道士,你这等捉妖符纸对我可不管用!”
白愁听言,伸手抓住天问大师的拂尘,道:“师父!快走,她们不可得罪!”
天问大师哪能听得进去,他见自己的符纸竟然无用,勃然大怒,他拂尘扬起震开白愁。
就在这时,只见鱼凝屏住呼吸,眉头紧锁,双眸精光四射,两手伸平展开,两股更大的水柱直直地从手掌中钻出,水柱作龙状,长啸着击向天问大师。
一旁看热闹的群众早就吓得抱头乱窜,哪里还管什么妖孽不妖孽,这水龙一出,事实在此,不信也得信。瞬间,朱雀楼门口就空无一人。
天问大师突然从背后拿出一面小旗子,小旗子黄面红边,仙气腾腾。天问大师挥舞着小旗子,越挥越快,小旗子也越挥越大,那水龙被旗子搅入,瞬间消失不见。最后,一面如同一人之高的大旗子便被天问大师持于手中,他大喝一声,旗子旋转起来,一阵阵仙气挥出,打向筱悠和鱼凝。
鱼凝飞快地上前挡在筱悠面前,旗子的仙气重击鱼凝,连带着筱悠,将两人打在了朱雀楼墙边。
鱼凝重重咳嗽两声,喘息不止,苍白的小脸慢慢变得透明。
而筱悠则现了女子面容,一脸的大胡子消失不见。
筱悠吓得扶起鱼凝,将军扑腾着飞过来,大叫道:“不好!鱼凝要变回原形了!何老狗!快备个水盆子!”
何掌柜见到这阵势,早就吓得挪不动步了,这会鱼凝被打回原形,才匆忙进了后厨,端了一铜盆的水出来。
天问大师见鱼凝即将现真身,更加嚣张地看着他们,他青灰的道袍布满水渍,苍老的面孔浮着阴狠的笑容,他低沉道:“一条鱼精,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也不打听打听,我天问大师的半仙名声,是不是徒有虚名的!”
鱼凝咬咬嘴唇,突然伸手拍地,一股清水从地下钻出,把将军包裹住,将军吓得扑腾了几下翅膀,只听鱼凝道:“乘风破浪!带将军去白城万重山求助!”
话音刚落,那股清水便得了令,立刻变成一个大水泡,将军裹在里面,晃了几下,刹那间消失不见。
送出将军之后,鱼凝愈发快地变得透明,逐渐就只剩下一尾灿金锦鲤,在地上跳了两下,便被何掌柜哆嗦着抱起,放进了铜盆中。
筱悠恼怒地看向天问大师:“你为何苦苦相逼!”
“妖孽乱世,必除之以防后患。”天问大师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筱悠面色一凛,圆睁环目,厉声道:“作古的老东西!敢与我昆仑作对!”
说罢,她清扬眉目,手作兽爪状,伸向天问大师,天问大师听到昆仑二字,顿了半晌,来不及多想,手中拂尘早已打出,击中筱悠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