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笑不得:“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哪来的奴才和主子,听口音那胖子可是地道的北方人,蓝长期生活在南美,他和蓝最多是朋友关系。”
梦雄道:“蓝当时说,三角万字符是自己族人的印记,难道国外还有什么大家族,在用这个符号做族徽?”
我捡起一块石头丢进湖里:“这问题就深了,琢磨这些干嘛,浪费脑细胞。”
“也对,不属于我们的管辖范围。”
小十八自语道:“这一切何伯肯定清楚。”
差不多日落西山的时候,三个人升起篝火来,这一生火我们才发现,有些木头居然是中空的,怪不得当时捡起来的时候,手感略轻。
“失误了,空心的木头这么多,一晚上绝对不够用,趁现在太阳还没落山,我们还是再去那地陷一趟,收集些实心的木头回来。”我建议。
“两位领队,快去快回。”梦雄厚着脸皮笑笑。
还没商量,梦雄就替我和小十八做了决定,上次在吃人谷,也是蓝不在的时候,这小子就自己守着火堆,赶我和小十八去收集柴火。
他摆手招呼我俩赶紧行动,我笑骂他一句:“行,你是大爷,我们俩是苦力。”
来时的脚印还在,我和小十八一路顺着脚印,很快折返到地陷旁。
眼看着太阳就要落山,周围逐渐暗下来,两个人打算速战速决,二话没说滑到地陷底部,直奔地上的木头而去。
木头集中在靠近巨石阵中心的区域,我和小十八走走停停,周围的木头很多,但多数都是空心的,实心的不多。
我怀抱着木头,再次站起身的时候,四周一望,已经看不到小十八在哪。
光线太暗,而且视野里巨石林立,看不到人也正常,等下出来时喊一嗓子就行。
绕过前方竖立的大石头,一大片排列整齐的木头出现,形似铺成的平坦地板。
这一块区域几乎没有土石覆盖,我用匕首挖出一截木头,拿在手里一掂,实心的。
不错,我满意的将木头丢到一旁,向前扫视的时候,眼角的余光里,突然出现一大片黑乎乎的区域,不是土石,倒是像一个大洞。
我起身朝那个方位仔细瞅了瞅,光线不足,看的不清不楚。
手电光打过去,一切终于明朗,那确实是一个大坑,是地陷中的地陷。
这地方也太不结实了,我心中暗道,处处是塌陷。
如履薄冰般走了几步,我凑到那大坑旁,向下一看居然没看到底在哪,下方逐渐变窄,最后一拐,拐到了一旁,手电光照不进去。
下面似乎连着哪里,我心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会不会和保管者有关?
抬头一看西方天空,太阳已经隐没了大半,只剩下一小截红边。
还是捡柴要紧,我心想,这大坑明天再来查看也不迟,于是移步往回走。
抱起木柴,这一次,我走得异常小心,生怕一步没踩对,就会随着地面陷落下去,正想招呼小十八小心脚下,眼前突然析出一片白雾,迅速遮住了视线......
“喂,你在干嘛。”
耳边传来小十八的声音,同时,有人摇了摇我的肩膀。
白雾逐渐散开,视野里先是出现两道模糊的光束,接着光束的轮廓清晰起来,同时出现的还有小十八的形象。
此时,他正站在我面前,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我,一只手举着手电,一只手握着绳子,绳子那头系着一捆木柴。
“你怎么了?”他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这才反应过来,不由得一阵头皮发麻,瞪眼翘舌说不出话来,我不是在捡柴么,小十八怎么突然到了我跟前?
“你手里的雪鸡从哪来的?”小十八问。
雪鸡?
我低头一看,自己正一只手握着手电,一只手倒提着一只死雪鸡。
因为没有思想准备,所以看到雪鸡的那一刻,我惊得心头一抖,下意识一甩手,将雪鸡甩了出去。
不巧的是,那雪鸡尸体不偏不倚,正好飞向小十八的脸。
我赶紧伸手,想把雪鸡抓回来,但为时已晚,雪鸡精准砸在他的脸上。
小十八紧闭双眼,一副竭力压制怒火的表情,他长舒一口气,才道:“你到底怎么回事,我喊了你那么久,一点回应都没有,打从看到你,你就这么目光无神的呆呆站着,现在又这么一惊一乍的,中邪了吗?”
“你什么时候叫我了?我怎么不知道。”我一头雾水,低头再一看那雪鸡:“这东西是哪来的?怎么会在我手上?”
“这要问你,我见到你的时候,你手上就提着雪鸡。”
“我明明在捡柴啊......”
震惊再次将我脑海中的思绪一扫而空。
我告诉自己冷静,细细一想,回忆着说:“之前我在捡柴,然后看到一个大坑,然后视野里突然飘起雾来,接着你就出现了。”
抬头一看,此时已经是星辰漫天,我恍然大悟:“一定是那雾气的问题,我记得雾气升起之前,太阳还没完全落下去。”
“没有雾气。”小十八斩钉截铁的说。
“不可能,我明明看到了雾气,那雾气可能有麻痹人感官神经的作用。”
“没有雾气,”小十八重复了一遍,指向地上的雪鸡:“如果一切都是你看到的雾气导致,那这雪鸡怎么解释?”
我哑口无言,自己什么时候打了一只雪鸡过来,我竟一点也想不起来。
“我们先回去。”
小十八干脆的招呼我一声,将地上的木柴捆扎好,拎起雪鸡往地陷边缘走。
我思绪混乱,一想时间过了这么久,梦雄肯定等急了,就躲瘟神一样朝地陷外赶。
原路折返,远远就见一团篝火熊熊燃烧着,隔着很远,梦雄大喊着问我们:“怎么去了那么久,不是说了快去快回么?”
回到温泉旁,他看到小十八手中的雪鸡,惊喜道:“原来打猎去了,有肉吃了。”
我可没他这么好的心情,一屁股坐到篝火旁,盯着火苗愣起神来。
见我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梦雄就问起来。
我和小十八将事情原委细细交代了一遍,开始他还一脸淡然,后面听到我说起那诡异的白雾,眼神才突然变紧。
“什么样的白雾?”梦雄细问起来。
“就是常见的雾气,逐渐变得厚重,最后什么都看不到了。”我解释道。
小十八提着雪鸡走到湖边,听我这么说,忙反驳:“我没看到任何雾气,地陷的范围有限,不可能他看到我看不到。”
我想了想,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难道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