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该是执行第二阶段计划的时候了。
“那就有劳你了,云止。”
锦北冥冲着云止笑了笑,云止摆了摆手,表示小事一桩,便转过身子往门口走了过去,而七叔拉着锦北冥的轮椅,脸上笑意不减,而手上,却是运起了内力,通过扶手,往锦北冥座下轮椅上的轮子震荡着。
锦北冥感觉轮椅每走一步,就感觉像是压过一块大石头般,整个人动荡一下,压得屁股有些疼,锦北冥不屑地笑了笑,雕虫小技,将自己的手压在轮椅上,运起内力,将七叔带起的震荡狠狠抚平了下去。
两个人,直至跟着云止走到云王府的门口,都这样暗自比拼着各自的内力,云止都没有发现,着实他们两个现在都是当今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高手,云止还未达到那个境界,连感觉到内力的波动之音都听不到,无声无息,却是暗里刀光剑影,厮杀着无形的鲜血。
但是若硬拼内力,着实是七叔站在下风,比不过锦北冥,七叔也知道这一点,他就是为了恶心一下锦北冥,出下自己心口的怨气而已,这个混蛋,这算怎么回事,就这样跑到了云王府,宣称自己已经痊愈了,这样的话,以后红尘滚滚,就注定他无法随意脱身了啊。
难道,杀了那个人,对于你来说就这么重要,你可知道,若是她知道了这件事情,你认为你们之间还有这个可能吗?锦北冥啊锦北冥,你真的认为杀仇人,比墨红妆更重要吗?
“那么,我就送到这里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晚上,记得早点来,我可不想独守空房,等着你们。”
云止送到两人来到云王府门口后,等着下人们将府门打开来的时候,偏过身子,以一副活守寡的寡妇形象哀怨地说了这么一句,弄得七叔背后一阵恶寒,连手上的内力都忘记施展,一个反噬,被锦北冥的内力震得手掌发麻,却也只能强撑着笑脸,暗地里再次运起内力,与锦北冥抵抗着。
唉,害人终害己,终于知道花满楼那家伙到底为什么那么痛苦了,云止这恶心人的本事,确实堪称天下第一了。
“呵呵,放心吧,北冥一定会守时的,那么,再见了。”
即使淡定如锦北冥,此时脸上的笑意也是被云止这幅模样弄得有些僵了,挥手告别后,便仍由七叔推着,从云王府的大门走了出去。
直至,朱红色的大门再次缓缓关上,发出“吱呀”的声音,在最后一道缝隙那,望着七叔推着锦北冥的身影,云止的眸光瞬间变得冷淡起来,不再是刚才那副装出来的模样了。
“少爷。”
钟伯这个时候从一旁的树丛里走了出来,绕过池塘,冲着云止恭敬地打着招呼,谁也不知道钟伯刚刚在这里等了多久,或许是一会儿,或许是很久就料到他们会来到府门口,至少,守门的侍卫看到钟伯突然出现,个个面露惊讶之色,他们也没有察觉到钟伯的存在。
是巧合吧,钟伯刚好路过这里,见到了云止少爷罢了。侍卫们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便继续守着门口,坚持着他们的岗位了。
“恩,钟伯,怎么了?”
云止虽然眸光仍旧冷冰冰的,闪烁着寒芒,似是在算计着什么,但在钟伯面前,口气是缓和了一点,没给人太大的压迫感。
“今日云月世子来的突然,而且这病,也是痊愈得太过离奇了,以前宫中御医个个都断言云月世子活不过二十三岁,可偏偏就在今天,没有任何的风声,突然来我们云王府告知我们他已经痊愈了,而且看他的样子,是打算渐渐染指朝廷的权利,您看,他是不是会妨碍到我们的计划?”
钟伯在云止耳旁小声说着,语气有止不住的担忧,锦北冥这个男人,虽然一脸无害的笑意,披上那白衣,如傲立于世的神仙般,不与世俗同流合污,出淤泥而不染,但,往往这样的男人,才是最可怕的啊。
傲天神才这个名字绝不是空穴来风,这个男人,有心计,有城府,今日来云王府,是不是看出了云止什么事情,所以故意来试探试探,这谁也猜不出,但在锦北冥身上,他们就是有这么一股担忧存在啊。
现在大业还未成,若是被锦北冥看破了他们的计划,那么一切都将功亏一篑,最重要的东西,已经那么多年了,就差最后一步就能到手了,若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差错,那就完蛋了!
“钟伯所言极是,那么钟伯,你打算怎么做呢?”
云止轻轻一笑,笑意中却是透露着一股执掌天下的雄风,丝毫不为所动般的沉稳,看得钟伯有些愣了,这样的云止,自从他出外游历回来之后,越来越经常看到了。
云老王爷啊,看看您的孙子吧,自从您因为那个事情死去之后,云止少爷现在都成长到这个地步了,只是可惜,您没有能看到的那一天了,希望您在天之灵,能够好好保佑云止少爷,希望他能够顺顺利利地走下去。
直到这些事情结束之后,还云止少爷一个真正的自由,不再让他为这些世间的枷锁所束缚了,做回那个原本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云止吧,这个少年以前,本不该是像现在这样,城府极深,让人不寒而栗的男子啊。
钟伯想到这,也不由有些生情,擦了擦眼角冒出的泪光:“云止少爷,要不要我派几个人暗中跟踪一下?不然的话,我们也太被动了,早点知道关于锦北冥到底是什么打算,我们也能够想出对策及时反击啊。”
“钟伯,你认为,我们派去的人有那个能力吗?先不说锦北冥,光是有七叔在,恐怕还没接近就被察觉到给抓出来了,现在,就算是我,也不是七叔的对手,更别提他们了。”
云止摇了摇头,冷冷地否决了这个提议,钟伯也是一脸难色,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轻叹一声:“唉,钟伯老了,确实不中用了,竟然连这一点都没有想到。”
“钟伯,你不必自责,这次实在是我们面临的对手太过强大,不过你放心吧,我已经有了对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