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像小鹿乱撞的胸脯,深吸口气才将心神稳定下来,稳住了心神,才抽出时间去研究怎么回事。
这一看,可把小帝岩给吓愣了!
昨晚还是好好的客栈,睡一觉起来就已经面目全非,除了他睡的屋子,其他都成一片废墟了。更可笑的是,连他房间的下一层都没能幸免,也就是说:福德客栈还剩下的就只有一间天字号房。
而且还是悬空的!
且末懒懒的趴在帝歌的肩头,看着悬浮在半空的房间,惊奇的问道:“夫君,你这是咋弄的啊?”
小帝岩听到声音,寻声看去,只见一马二人孤立于废墟之中,与她们一起的还有一条唯一完好无缺的长凳,他姑姑面无表情的坐在长凳上,那气势,即使是在一座破茅屋中,依旧鹤立鸡群、俯瞰万物。
坐着一条破长凳子都像坐在雕龙刻风的龙椅上,那股睥睨天下、指点江山的气势令人心生敬畏。
妖娆妩媚的且大妖孽慵懒的靠在他姑的肩上。那匹马倒像是通人性,四只蹄子缩成一团,稳稳的站在巴掌宽的长凳上,长长的马尾懒洋洋的甩着,眼神无意的触着废墟,立即流露出嫌恶的神情,马头一偏,鼻子中碰出一气,不屑的冷哼一声,哼!眼不见为净!
“姑,这是怎么回事?”
小帝岩大吼,不会是遭强盗了吧?不过哪个强盗这么大胆,竟然抢到小镇里来了?
“没事,这房子不结实,半夜塌了。”帝歌向他招招手,“你先下来!”
“哦!”小帝岩虽然才四岁,但也是有些修为的人,一层楼的高度岂能难住他,轻轻一跃,圆滚滚的身子如飘零的落叶,缓缓降下。
刚一落地,就听见身后轰然一声巨响传出。
回头一看,圆嘟嘟的小脸又是一愣,现在这客栈算是塌得彻底了,连唯一的天字一号房也没了!
“咳咳、咳……”悬空的房间也塌了,扬起一片尘埃,且末没料到它一声不响就塌,连准备都来不及,俏脸上覆盖了一层灰,狼狈之极。
很明帝歌是早有准备,她周围所有的灰尘都被阻隔在外。就连马儿也是聪明之极,尘土一来,屁股一厥,马尾唰唰两下。那简直是人在花丛中,片叶不沾身!
且大小姐等了一眼赤马,那意思就像是在说:老大,你是畜生!这么聪明干嘛。
又睨了一眼帝歌,不满的抱怨道:“什么破房子嘛,这么不牢固还敢让人住!幸好遇上的是我们,没有受什么伤,要是换了别人,指不定要着客栈老板赔多少精神损失费呢!”
那语气多么的理直气壮啊!
躲在一旁不敢出来的赵生,欲哭无泪!佛主啊,求你收了这几个无耻的妖孽吧!
灵怨城外,一条护城河环绕,河边一片杏花开的姹紫嫣红,雪白的杏儿花朵镶在杏林树上,即便是已到初夏,花儿仍旧开的娇艳妩媚,雪白的花蕊儿宛如初生的少女,美得让人震撼!
夹着泥土味儿和花香的春风拂过脸庞,缕缕清香扑鼻,沁人心脾。护城河的边缘上方悬着开满杏花的杏枝,微风深情抚摸的花瓣跃下枝头,又轻盈飘然的落在水面,宛如美妙和谐的旋律,优雅而别致!
花瓣沾着的晶莹的小水珠更显得洁白,如一叶扁舟载着水珠向前慢慢滑行,水面上便出现一道道浅浅的波痕!
“哇!好美的景致啊。”一道柔媚的声音突兀的响起,“不过,杏花不是在春天开吗,现在怎么还会开的如此娇美?”
听到这话,原本路过的百姓都停下了脚步,怪异的看了一眼女子,当他们看到杏花时,眼中都隐约透露出一股嫌恶。
小帝岩悠闲的坐在赤马背上,看着空荡荡的河面,有些意外的问道:“这么优美别致的风景,竟然没有人乘船游湖!”
初夏微微燥热的气息最是令人心烦,到满是杏花的河边乘凉,最惬意不过。初夏游湖不冷不热,再加上美得令人震撼的景致,按理说应该有许多富家小姐公子游湖才对!
怎么会这么沉寂,整个河面上没有一丝活气,不要说人了,就连野鸭子都没有一只。仔细一看,河里更是沉寂的可怕,犹如一滩死水,看不见野鸭子还算正常,但连一只鱼虾也看不见,那就有点儿诡异了。除了飘落的花瓣在河面上当起的一波波涟漪,其他地方静若处子,不见一点波痕。
帝歌看着平静的湖面和娇艳的杏花,眼眸微眯高深莫测的道一句,“不愧是灵怨城!”
灵怨城的大门并不像其他都城,派有大量的官兵把守,宽敞的大门只寥寥的站了两个官兵。两位年轻的官兵身穿银色的铠甲,手持缨红长枪,不过精神看起来十分萎靡,哈欠连天,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进城的人也不多,除了帝歌三人,还有一位送柴的年轻小伙子,和一位入城经商的商人。
到了城门,帝歌正要摸出进城令牌,两位官兵看都没看,不耐烦的挥手,“好了,进去吧!进去吧!”
不看更好,省的麻烦。不过且末秀眉一挑,怪里怪气的说道:“你们这是怎么当差的,连入城令牌都不检查,这么轻易的放人进城,万一遇到敌国的探子怎么办?如果出了什么是你们负责得起吗?”
不是且末想自找麻烦,实在是这两新兵蛋子的态度太差了,虽然帝歌不建议,但是她建议啊。
一大早被抓来当差的士兵,心情本就极差,现在竟然还有不识好歹的人往枪口上撞,其中一位官兵立即怒脸,大吼,“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