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策果然是在家里面住了一晚,早晨我下楼的时候他也刚刚洗漱完毕,正在和许豪云说话,看见我淡淡一笑,我俩目光交视的一瞬间恰巧被许豪云看见,他笑容古怪的看了我一眼。
我虽然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可是也不打算给个回应。
倒是吃早饭的时候,二夫人瞧见许策,就像是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的兴奋不可抑制,非要拉着许策坐在他身边,详细的询问了近期以来他都干了些什么,可吃的饱,可有人照顾。
许策一一作答,并不含糊,他回答完二夫人的问题,忽然看了我一眼,我只觉得这目光有点隐含的意味,可是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得低头继续吃饭。
就听见许策跟许豪云说:“爸爸,我以后会很少回家,我这次回来,是想告诉您一声,我在外面租了间房子。”
我握着筷子的手有一瞬间的僵硬,不自觉的微微颤抖,许豪云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语气也听不出什么高兴或者是不高兴的意思,只是看着许策问道:“你是在询问我的意见。”
许策沉声道:“我是告诉父母亲一声,以免父母亲为我担心。”
他这话的意思就很明显了,他不是在征询意见,而是在同志家里面的人一个既定的事实。
我以为许豪云会一怒之下拍桌子,可是他没有,他静静的平稳的放下手中的茶杯道:“可以啊,那南风你去收拾收拾,跟着楚若搬出去住吧,温雪就留在家里面,我和你母亲来照顾。”
许策一愣,急忙辩解道:“爸爸,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许豪云云淡风轻的道:“我并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听话孝顺的儿子了,有了自己的主意也都是自己定,你不与我说,也不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不听话不孝顺,这顶大帽子扣下来,顿时让许策羞红了脸,他就是有天大的理由也都成了狡辩,他微微低着头,低声道:“父亲,我希望您体谅儿子,我,已经很苦了。”
许豪云猛的将手边的茶杯掷向许策,杯中的茶水洒了他一身,许豪云怒声骂道:“你很苦?你三妻四妾哪里苦,我看你惬意的很,你不出去打听打听,这整个大上海摊谁还能比你许三少更风光,一日娶两妻不算,现在还在外面金屋藏娇。”
他怒声骂着,手猛地一扬指向我道:“你知不知道她是谁,这要是放在以前的满清王朝,你就是给她提鞋都不配,现在我费心千辛万苦用尽手段给你娶回家,你就是这么来辜负我的苦心,你祸害了温雪,让人家现在还必须躺在床上,我贴着老脸去给你圆面子,帮你娶回了家门,帮你照顾着,让你没有后顾之忧在外面闯事业,现在外面谁不赞叹一声你许三少爷是有情有义的男人,谁不说你是敢于担当的汉子,你和温雨在外面风光无限,我不说你什么,你居然还敢给我蹬鼻子上脸,我让你里子面子都圆满你就是这么回报你的老子的?你跟我说你哪里苦?南风天天上课之余还要辛苦照顾温雪的饮食,从不曾抱怨一句,温雪躺在床上意识不清,你母亲一把年纪还要天天惦念着你,你再苦能苦的过她们?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