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今年四岁了,连正式的名字都没有,更别说是启蒙。看着手上牵着的小女孩,乖巧的令人心疼,绮箩暗暗发誓,一定要让阿花上最好的幼儿园。
现实是残酷的。因为想给阿花最好的教育,所以绮箩离开平阳县去了省会城市“大安”,简单的租了一个群租房安顿下来,然后就立马开始给阿花找学校。找来找去却发现,就连最普通的幼儿园都不愿意接收阿花,因为阿花她……没有户口!并且大安市消费不是小山村可以比拟的,她……快没钱了!
绮箩捏着赵谨的电话号码犹豫了很久,她在平阳县警局听说了这位赵副局长,他本人就是在省会城市里边当差,这件事他一定可以搞定!可是她凭什么去麻烦人家?两人仅仅有几面之缘而已。可是阿花怎么办?所有的自尊心在看见阿花懵懂的眼神后瞬间土崩瓦解。
绮箩在这边纠结万分,赵谨那边也不平静。距离孟小姐失踪日期将近六天了,他这边还是毫无线索。按理说绑架强迫总会有迹可循,可这些天平安县风平浪静,孟小姐的一切痕迹都随时间慢慢变淡甚至消失。赵谨揉揉眉心,眼底厚厚的黑眼圈透露着他的疲惫。这平安县三面环山,山后连着原始森林,出城只能从南面走。他派人在南边出县必经路段设岗检查,自己也一直盯着监控,生怕有什么疏漏。刚刚手下人报告,周围村落还是没有发现孟小姐的消息,起初他确信孟小姐还在平阳县,可是随着时间慢慢推移,连他自己也不太确定了。到现在为止他已经连续72个小时没有休息了,过度的消耗让他感觉自己似乎已经达到了极限。
“凉凉夜色为你思念成河,落入凡尘伤情着我~”悠扬的曲调响起,赵谨拿出手机,上边显示的是陌生的号码,电话接通。
“喂”
“赵先生您好,我叫甜小果,之前被您解救的被拐卖妇女之一,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当时您还给了我一张名片!”
赵谨摇摇脑袋,试图驱赶困意,同时努力回忆这个叫甜小果的女人。是了,那个带着一个小女孩的女人,自己当时好像确实给过她一张名片来着。
“你有什么事麽?”
“是这样的,赵先生,我的女儿到了上学的年纪,但是因为没有户口,好一点的公立幼儿园不愿意收她,所以……”
“甜女士,我大概懂你的意思了,这件事不难,等我闲下来我会联系你的,我最近很忙没办法脱身,所以希望你可以等一段时间。”
“可是……好吧,谢谢您了”
绮箩挂了电话,道谢后把手机还给路人,蹲在马路边暗自考虑。赵先生这边不知道是真的忙还是敷衍自己,但很明显,他目前没办法提供任何帮助,看来要再想别的办法了。
绮箩不知道,距离这里四百多公里的平安县警局监控室里,赵谨挂了绮箩电话后,眼前突然一阵天旋地转,然后整个人晕倒在地,陷入昏迷。
一个没钱没权的单身女人活的会有多艰难?或许你们无法想象,可是绮箩却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绮箩每天打两份工,早上做家政,中午晚上去奶茶店兼职。因为没有时间给阿花做饭,每天凌晨绮箩都会起床多做一些米饭,让阿花中午晚上用热水泡着吃。日子过得艰难,阿花上学的事儿也没有进展,无论是下跪还是送礼,绮箩跑了很多学校,求了很多人,但是都没有成效,也是,现在绮箩的身家可能还没有人家的一顿饭值钱,她送的那点礼算什么?至于赵谨那边,绮箩除了最开始病急乱投医,其他时候从来都不报什么期望,人家那样的贵人,怎么会记得自己这样的小人物。
所以,绮箩除了不放弃继续想办法,没有别的选择。这次,绮箩瞅准了距离这里出租屋稍微远一点的一个学校-------盛明小学,这个小学设有学前班,小朋友学前班毕业后可直接升入该校的小学部,最重要的是这个学校有校车,为绮箩解决掉了接送孩子的一大难题。绮箩还打听到学校的校长叫秦政,每个周末喜欢去城外红石山摘野菜,回忆小时候的感觉。或许……可以周末去碰碰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