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道:“不是我去与你一战,谁想你使用阵法,使我如此了!”
周水苦笑道:“也算得是阵法,不过这可是传送阵!”
李梅一楞,道:“传送阵?不是早就失传了吗?”
周水道:“自然是失传了的,不过那个乃是上古时修者的为。”
李梅道:“那我们传送到哪里了?离中原有多远?你这人当真小提大作,哪里是回不去的道理。”
周水道:“要是能回到中原那还好呢,这里己不是那个星球了。到了另一个地方。”
李梅眉头一皱,道:“星球?莫非是星际传送阵?”看来李梅对这些也是了解。
周水道:“自然,你看我们传送过来便差点失了性命,你还敢再传送过去?”
李梅皱眉道:“如何不敢?”
周水苦笑道:“呵呵!你真个有胆。”
李梅便不再与周水交谈。周水自顾自道:“我如今回到自己星球,却是要回家去,你安心于此养伤。晚上来看你。”李梅只是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与周水对视。周水笑了笑出了山洞。
且说周水,越是近得家里,心便越是虚了起来。脑袋里不知道想些什么。心里头想要慢点走,但却又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伐。
到得家门口时,屋子与自己离去时还差不多,两层的小楼,没有贴瓷砖,静静地立在了那里。更有门前枣树,静默而立,与他走时一般无二。
他最先见到的竟然不是自己父母,而是他的大伯,他父亲共有两兄弟,二人屋子也是紧临着的,关系极好。他大伯名叫周自安,如今有六十岁的年纪,头发花白,正扛着锄头要下地呢,见得周水,叫道:“你是水伢?”
周水泪水竟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哽咽点了点头,道:“大伯!”
周自安楞了一下,猛地把锄头一丢,整个布满了沟壑的脸都笑了起来,大叫道:“自全,自全,张淑,张淑。你儿子回来啦!你们儿子回来啦!”
周水快步朝得家里走去,刚到门口,便见得一个头发有些发白的妇女快步从内室走出来,见得周水,猛地一顿,然后扑上前来,大哭道:“我的儿呀!”正是周水母亲张淑。
周水也是哭道:“儿子不肖呀!”
周母只是道:“我的儿呀!想死娘了嘞。”这个时候,从里面走出了周父,周父两眼有些无神,步子虚浮,见得周水,也是喉结滚动,却没有流泪。古铜得发黑的脸上,难得显现出了一丝笑意。
周水道:“爸!”
周父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淑呀!孩子恐怕还没吃饭,你快去张罗呀。”
周母擦擦眼泪,忙道:“是,是嘞!我去,我去!”急急忙忙要下厨。周水一把拉住周母,道:“妈,我不饿!不用去了。”
周母道:“那怎么行,很快的。很快的。”说罢便急忙下了去。
周父对着外面站着的大伯道:“大哥!进来坐,进来坐。”
大伯道:“唉!周水,你这几年到哪里去了?都找不到人影子。”
几人坐下,周水道:“说出来怕你们不相信。”
大伯道:“你便说就是,你爸妈自你不见了,那个痛苦呀。你不讲清楚可不行。”
周水黯然道:“我知道,其实,我也不想的。但是那个时候……”
周父道:“周水定然也有事情,不然不会不回来的。”
大伯怒道:“什么事情?要得五年多不回家里?”
周水早说把说辞想好,自然不能把异星球的事情现在告诉他们,只得暂且骗上一骗,让他们安心,于是道:“其实当时我出去游玩,谁知却失去了记忆。”
大伯道:“失去了记忆?但那可不可能五年找不到。你还只是在家门口游一游呢。”
周水苦笑道:“我是走了很远的路,做了近一个月的乞丐。后来一个老道士见我可怜,便叫我在那里随他修行。”
大伯皱眉道:“这样,你也受了不少的苦呀。那个道士如今却在哪里,你得去好好感谢人家。”
周水道:“那个道士死了有一年了,我也是不久才回复记忆,这才下山回家的。”
大伯看着周水的一身衣服,这才相信了。周水把道袍留在了山洞,只穿着里面的衣服,倒有些个像古练功服。
大伯又问了一些个细节,不过周水想编得好,自然应付得过去。谈了近半个小时,大伯看了看天气,道:“我得去田里看看。不与你们说了。”
周父道:“田里要放水了吧?大哥,帮我看看我家田里干了没有。”
大伯叹道:“好的!”又对周水道:“周水,你爸爸得了病,讲实话,也不知能好不能好。如今下田都不能下了。如今你回了来,也应该要孝敬一点呀!”说罢转身出了门。拾起锄头便又上路了。
周水在后头道:“我一定会的。”
见得大伯走远,周水这才回头对周父道:“爸爸,你的身体怎么样?”
周父叹道:“医生说,怕是不过一年了。”
周水眉头一皱,道:“爸,你伸出手来让我看看!”
周父道:“怎么?你也会看病?哪个时候学的!!”
周水道:“我跟老道士学的。指不定我有方法治好你的病呢!”
周父也是来了好奇心,把手伸出来道:“如果不行也没事,见着你回来了,我便放心了。你妹妹也考上了大学。”
周水一边替周父担脉,一边问道:“妹妹在哪个大学?”
周父道:“湖大呢,好着。比你有出息。”
周水笑道:“那是呀,她要哪个时候才回来?”
周父黯然道:“她因为我的病,如今请了两次假了,这次还没有去学校。要后天才回校的。”
周水点了点头,心想,那于树林见着的女子极有可能便是自己妹妹周静了。
周水问道中:“那她哪里去了?怎么不见她的人影。”
周父道:“土里摘辣椒去了。等一下就会回来。我这病你看出什么来没有?”
周水笑道:“不用紧的,我能治!”原来周父只不过是劳累过度,伤着五脏六腑。若依现在西医来说,算是没得救的绝症,纵然是普通的中医,想要治好也极悬,但周水毕竟不同常人。虽然周父经脉俱堵,心脉衰竭。但是他有法子治好。
周水见得周水说得这样轻巧,却是有些不相信,道:“你不用安慰我,我自己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医生都说只有动手术。但没有把握。”
周水笑道:“真的不是骗你。我自老道士那里学得几手绝学。却当真可以治这个病。你要相信你儿子。”
这个时候,周母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饭上来,道:“儿呀!吃饭!”
周水接了过来,却是一碗蛋炒饭,金黄金黄,十分香。
周水道:“好久没吃过妈妈弄的饭菜了。真是怀念呀!”
周母笑得开了花,道:“以后天天煮给你吃。对了,你们刚才在讲什么呢!”
周父道:“这小子讲他有法子把我治我呢!”
周母楞了一会,突然带着哭声道:“你真个能把你爸爸治好?”
周水点了点头。周母见得,这才大喜起来,口中叫道:“真是老天爷开眼呀!真是老天爷开眼。”周母这个时候又是流起泪来。周父自少不得安慰。
等吃完了饭,周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来,这盒子乃是一套金针。当周水把金针拿出,周父这才相信周水有办法帮他把病治好。
周水叫父亲脱去上衣坐好。然后便扎了十针于其身上,小心从金针上渡进真元。周母焦急在一边问道:“自全,你感觉怎么样?”
周父道:“还能怎么样?暖暖地。说来出来。”
周水运针半晌,然后一针扎在周父中指指尖,这针乃是中空的,刚扎进去,便由针尾激射出一股黑血。腥臭之气弥漫。周水早有准备,一个从地上捡来的可乐瓶子把那股黑血都接住了。等一会过去,那里流出的是鲜血时,周水这才起针。
周水问道:“爸爸,感觉怎么样?”
周父眼睛有了一些神采,走了几步,发觉竟然不似以前那般艰难了,身子也似是轻盈了许多。神轻气爽,朗声而笑道:“似乎全好了呢!”又看着那装着黑血的可乐瓶,道:“这真是我身体里面排出来的?当真可怕。”
周母笑得开了花,道:“无论是什么东西,只要出来了就行。出来了就行。”
周水道:“全好了讲不上,但再治疗二三次便会全好。”当下又掏出一粒丹药,给得周父,道:“这粒丹药乃是养精丹。专补人之精气神。爸,你每天吃四分之一粒,不可多吃。”
周父笑道:“你是医生嘛,我当然听你的。这性命得来不易,我才不会乱吃东西。”当下用刀切成四份,用水送服一份。
这个时候,外头传来声音:“妈,快来帮忙,我都提不动了。今天摘了好多的辣椒。”
周父对周水道:“这是你妹妹回来了。”
周母大声答道:“静囡,快进来,你哥回来了嘞。”
回来的正是周静,周水走了出去,正见得先前于树林里见的那个女子,原来真的是自己的妹妹周静。这时,周静背上正背着一个竹篮,里面满满都是辣椒,不下三十斤,周水叫道:“周静?”
周静激动道:“哥!真的是你呀!”周静一时竟是激动得发起楞来,表情之中,真个是无法言语,兴奋与激动,却总表现不出内心那种狂喜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