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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宗师宗师

在苏星看清楚屋内发生的事情的那一刻,思绪飞的很远很远,前世世界有一个叫弗洛伊德的人曾经说过:意识好像一座冰山,露出水面的只是一小部分意识,但隐藏在水下的绝大部分前意识和无意识,却对人的行为产生重要影响。

眼前所见的东西,其实并不能使人产生身心的完全恐惧感,真正能让人感觉恐惧的是现象背后的东西。好奇心太重的人,甚至会不自觉的将所见的不幸与自身做一下对比。

灯光大盛的屋内,一个干瘦的怪异老头正手拿一柄长而细的小刀,在一条人腿上划过。一条长口子打开,流出一些脓血,想必躺在屋中的应该是一具尸体。

看到这里,一阵浓烈的药水味混合着尸体特有的臭味,熏的苏星差点吐了出来,这种从视觉到嗅觉全方位的“熏陶”,让苏星非常的后悔来到这里。

那干瘦老头停下手中的刀,嘴里笔念念有词,飞快地在一个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写完以后又拿起刀来,开始利索地往那尸体的肚子划过去。对于在屋外的苏星来说,那老头的刀子就像在割在了苏星的肚子上。看到这里苏星再也看不下去了,虽然他记忆中接触过现代医学,但是从来没亲眼见过,用如此野蛮的手段来解剖尸体的。

苏星刚想转头爬下窗户,他突然感觉他戳破的窗户纸有些不对,他竟然看到了一只有些发绿的眼睛,此时苏星再也坚持不住啪的一声自窗户上摔了下来,他甚至没看见屋内的干瘦老头怎么到的自己面前,就被他抓住脚踝提了起来。

苏星很不好意思的主动解开蒙面黑布,脸上绽开一团灿烂的狐狸般招牌无敌老少通杀的天真笑容。

那干瘦老头竟然也笑了起来,苏星听那笑声竟有些起鸡皮疙瘩。干瘦老头把苏星提了起来放在解剖台旁边的椅子上。

那老头旁若无人的切开了死尸的肚子,双手伸进去当着苏星的面,掏出内脏,看了良久,才洗了手,用一种很古怪的音调说:娃娃你来弄啥?老汉我可是忙得很!

苏星跳下椅子满脸堆笑道:“老爷爷!您好,我叫苏星,是靖王伯父的侄子苏千山之子!”说罢还深深一鞠躬。

那老头听罢笑得更厉害了:“娃娃有意思,你是怕我把你杀了吧,竟然拿靖王这个龟孙来压我!”

苏星听得心里一惊:提王爷都没用,看样子这个老头很不一般。

“老爷爷,你不杀小孩吧?我可是晚上出来玩迷路了!”苏星看了一眼旁边的死尸哽咽着说。

“别哭别哭吗!娃娃,老汉我最看不得小孩子哭了,上次杨玄那小儿看见我拿着把刀就吓哭了,弄得我木办法,带他和大黑去买糖吃!”说罢蹲下来给苏星摸去眼泪。

这次苏星他是真的害怕了,半夜津津有味的解剖尸体,还乐在其中,这老头不是个杀神,就是个神经病。

但是世界上偏偏有一种规律,那就是老对小一边倒的规律,老人对小孩都有种莫名的热忱。

此时苏星松了一口气,知道性命算是保住了,才敢仔细打量那老头,之见那老头须发皆白,中等身材,一身皂衣劲装,奇瘦无比,手指奇长,最吓人的便是那有些发绿的眼睛,苏星知道往往小说中描述的这种人物都是武功奇高的。

其实那老头的眼睛是因为接触毒药时间长了被熏染成绿色的、

苏星又看了一下屋内的陈设,屋内不算大,有一个解剖台,旁边有个工具架,上面摆放放的各式刀具数都数不过来。

屋子的墙角放着好几个架子,上面全是瓶瓶罐罐。

老头看苏星没有大哭大闹,心里已经对苏星多了一分认可道:“娃娃想活命吗?”

苏星一听这话砰的一声跪在地上恳切道:“老爷爷,我有什么冒犯,请您多包涵!”他差一点就把家里下有待哺幼子上有八十岁老母喊来了。

老头看了苏星的反应竟然又笑了起来说:“娃娃有点意思,就你了,想活命马上拜我为师!”

苏星一听此话先舒了一口气,丧气的说:“可是我已经拜过师了!”

“啊!是谁,敢和我抢徒弟,我杀了他!”老头听了苏星的话很是生气。

苏星心意一转暗道:这老头脾气古怪,但是确不是心机深藏之辈。

想到这里苏星如实回道:“家师项虎,您不一定能杀的了他!”

老头一听微微点头道:“项虎那个小子人品倒是不错,只是你有句话说错了,如果他知道我要杀他,都不用我动手他自己就自杀了。”

苏星听得微微皱眉,问道:“这话从何说起?”

老头一阵怪笑自信的说:“你去问问项虎那个小子,当年我闯荡江湖的时候,他还在流云城喂马呢,我要是想弄死他分分钟的事。就是得看我高兴不高兴,高兴呢就给他个痛快的全尸,不高兴,三年五载慢慢让他受罪!”

苏星听到此处额头的汗已经下来了,心道这老爷爷也太狠毒了吧。

“敢问老爷爷尊姓大名?”苏星终于忍不住直接问出这个问题。

老头此时竟然摆了一个很帅的姿势道:“小孩你可站好了,我就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杀一个少一个,今天不拜今天遗憾的药王薛小生。”

苏星被震慑了,双腿开始发软,声音开始发抖道:“原来您就是江湖上人称薛小生的药王!”其实苏星是被老头的言语气势震慑了,才如此称赞!

老头对他的反应很是满意道:“娃娃有点意思,不过是人称药王的薛小生,熟人都叫我薛老头了,哎!岁数大了!”

这个药王的名号苏星真的听说过,是个传奇人物,不过眼前这个老人真是药王的话,这个老人的年龄应该已经在百岁之上了,可伸手还真利索,初步评估逃跑的可能性为零。

薛老头见苏星若有所思,便恢复了常态道:“还不赶紧拜师,项虎那里我去说!”

苏星支支吾吾,为保住性命迫于形势只好磕头拜师了,边磕头边想:“俗话说多个老师,多个照顾吗?这下看谁还来欺负我。”

苏星想到此处竟然哈!哈!哈!哈!大笑起来,看的薛老头一愣一愣的。

薛老头办事总是出人意料,今夜刚收徒弟便安排了任务:明天你跟我去个地方!

苏星还没反应过来随口问道:“哪里?”

“天牢!”薛老头轻描淡写的说,苏星心道果然这药王办事够出人意料的。

话说这天牢苏星和薛老头是怎么进去的,其实他们两个是大摇大摆走进去的,来到天牢的时候,苏星很吃惊,偌大的一座天牢竟然一个侍卫也没有。门口竖起来一个高高的牌子,上面刻着:天牢重地擅闯必死,看到此处苏星心里一激灵,打了一个冷战。

两人轻轻松松便入了大门,穿门入户如同回娘家,苏星心中疑惑便问道:“师傅,这天牢不会出事了吧,怎么一个守卫都没有呢?”

薛老头淡淡的说:“没什么事,向来都这样。”

苏星跟着薛老头穿过门廊进入天牢院中,此时苏星看见一个很大的院子最起码有两三个足球场大,院子中铺满了巨大的石板,苏星忍不住又问道:“天牢在哪?”

薛老头淡淡的说:“就在前边!”

“前边除了院子什么都没有啊!”苏星忍不住又说道。

“快到了!”薛老头不耐烦的回了一句。

此时苏星感觉脚下一沉,院中石板载着两人往下缓缓行去。

苏星这才明白了,这天牢设计的很是诡异,这种情况下,就算是鬼来了也难以找到入口,劫狱的人,想也别想了。

自他们下来,头上的石板又开始移动,上面一点也看不到月亮了。

等脚下的石板不再移动,前方灯火通明,出现一条长长的通道,通道的尽头有套桌椅,桌子前坐着一人,苏星放心的跟薛老头走上前去,那人看二人到来竟然笑了:“酒来了!酒来了!”

此时薛老头自腰间摘下葫芦,甩了过去,看着那个飞行中的葫芦,苏星感觉像中了邪一样,这葫芦飞行的太慢了,慢的就像是喝醉了走不动道。

只见那人伸手接了葫芦,毫不客气的一顿猛灌。

苏星看的疑惑问道:“老师他是谁啊?天牢的看守都去哪了?看他都不像!”

薛老头呵呵一笑坐了下来,说道:“娃娃,你是有所不知哇!这天牢有他一个人看守就够了!狱卒都在里边当差,外面的事不管!”

薛老头看那人喝完了酒,便大声问道:“这次要个鲛人,有了就给我送去!”

那人看了看苏星,拍拍肚子,点了点头大声回答:“你这老小子配的酒,真是不错,下次多带点!这娃娃新面孔,是杨玉家的吗”

“杨玉哪能生得出这么好的娃娃,是苏千山那小子的!”

“阿星我给你介绍介绍,这是大名鼎鼎的天牢著名看守,不如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叶天泉!”

听到此处苏星差点晕了过去,只听那人不客气的说:“你这老家伙,年龄这么大了,真是老不正经,别把人家孩子教坏了!”

苏星刚忙上来见过礼。

此时薛老头恢复了平静慢慢的说:“哎!说来话长,这娃娃命苦,才几岁,就离开了爹妈,比我小时候还惨。听这孩子说从家到京城,经历了好几次的追杀。哎!要不是项虎那小子,今天我们爷俩也就没这个缘分了。我要好好教教他,别让他哪天被别人害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薛老头说罢爱惜的摸了摸苏星的头。

叶天泉看看了苏星,也叹了一口气道:“这孩子也算造化了,跟了你,恐怕以后别人只能担心他杀上门,再也不敢打他的主义了!”

薛老头被叶天泉说的一阵得意,摸着胡须,开始摇头晃脑的应声:“对头!对头!你看看连叶老师都这样说,孩子你就放心吧!”

苏醒听的耳朵发痒心道:“这两个老人家,相互吹捧的功夫还不错,不过这叶天泉绝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天牢重地就他一人看守,没有高人坐镇,谁也不敢搞这么大一个空城!”

叶天泉仿佛看出了苏星的心事,淡淡的说:“孩子,你以后估计少来不了这里,我就卖老鬼一个面子,把进出天牢的诀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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