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不能做出那样的事情？”她虽然可以理解他，这事换了谁也想不出还有第三个人，可是理解归理解，心里却仍是十分地气愤与委屈。就是他的一念之差，她的命运就被改写。她必须打断他，他灼热的眼神让她心慌。
“我道歉，但是我不后悔。”呼延靖宇凑到她面前，紧紧地盯着她，缓慢而有力地说，“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
思言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就像是野兽一样，犀利而有侵略性，像要看到她的心里，这让她不安。他怎么可以这样，做了错事都不知悔改，还觉得自己有理了？当他是严靖的时候，她只觉得他温和儒雅，风趣豁达。当他是二当家的时候，又仿佛野性难驯，锋芒毕露，咄咄逼人，他对她还做出那般无理的事来。当他是荣王呼延靖宇的时候，整个人的气质又好像变了一样，威严高贵，心思缜密，让人难以琢磨。也许，这才是真正的他。她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他倒底有多少面是她不知道的，他的心里藏有多少秘密是她不知道的。
“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她的心思全写在脸上，呼延靖宇一眼就看穿了。
“你为何要把药放到酒里？”这是思言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她不想问，怕听到她不想听的答案，可是不知道的话心里又难受得像有一百只猫爪在挠。
他轻轻一笑，像是早知她会这么问。不过，他的回答却有些出乎意料。
“为了万无一失。”他颇有些得意地说，“你对药物那么了解，我不放心。”思言心中像放下了一块大石，轻松了好多，原来只是她多想了。
“事实证明，我赌对了。”他又轻轻地补了一句。
他的话像一阵恼人的热风，吹得她心乱乱的，脸红得发烫，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一晚，那暧昧的气氛，那痴缠的拥吻。呼延靖宇看着她轻笑。他也想到了那一晚，她的青涩让他激动到膨胀，她的娇羞让他欣喜得发狂。多年后，那一幕仍真实鲜明得让人难以忘怀。他灼灼地看着她，看得思言心中烦燥不已。
“你有没有想过，你心里爱上到底是谁？”思言觉得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让他看清这个问题。高媛对他的情意尽人皆知，她想帮帮她。而且，她敢肯定呼延靖宇对她是有情的，只是他自己尚没有意识到。
呼延靖宇显然没有料到她会这么问。
“当然……是你。”他自己都意识到了自己在回答时的不确定和犹疑，他吓了一跳。
“是我这张脸吗？”思言决定不给他犹豫的时间，必须让他看清自己的心思，为了自己，为了高媛，也为了他。她不想再这么纠结下去了。所以她趁热打铁：“你好好想想，第一次打动你的，是我这张还算漂亮的脸，还是那个活脱脱的人？第一次，是高媛吧。”她清楚明白地点醒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