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定地看着他,蓝乐习惯性地咬着唇思索:以这块头,来强的,貌似胜算不大。
蝶翼般漂亮的唇瓣染上一层潋滟的光泽,不大的力度却又为其增添了几分鲜嫩的霞彩,他目光定在了她翕动的蝶翼之上,喉结轻微地滑动。
看看咫尺天涯的门,最后终于彻底绝望,蓝乐手一摊,无所谓地道:“随便吧,不过我要先拿到钱,不在我手上的都不算,还有,你不可以动粗。”天知道,此刻她心跳频率有几分。
倾身在蝶翼上印下蜻蜓点水的一吻,他看着娃娃般的脸颊瞬间绯红,低笑:“好。”看到她的眼光又瞟向门扉,再落下一句,“没有钥匙,门是开不了的。”
蓝乐惊呼着手指护住唇瓣,停不下脸颊燃烧的热度,停不下愈加快速的心跳:“才,才没有——”没有想逃才怪,越来越危险,这个男人的气势还像要她生吞活剥。
找了纸笔随意开了张发票递给她,他盯着笔尖的眼眸中神色是冷酷而嗜血——过了今夜,要你生不如死。
她抚着胸口,告诫自己,不怕,要冷静,相信天无绝人之路。
眼光看向写着发票的男人,银色面具冰凉寒凉,面具下的唇浅薄似乎无时无刻不含着几丝讥诮和狠戾,还有半裸的身子,他大概就是小说中令女人疯狂的那种男人吧,带着恶质带着致命诱惑。
不对,不对,她惊觉这不该是自己的念头,握拳的手,指尖深深陷入掌心,她一定要逃,一定要逃!
仰首,她还是之前的样子一动不动,四肢僵硬,他邪笑着凑近她,眼角瞟见她的手好像在抖,故意将热气吹向她耳际:“你对我不满吗?还是想和我玩更刺激的游戏?”
酥麻的颤栗,她却笑得愈加灿烂,伸手夺过支票:“嘿,请容许我去洗个澡。”越危险就要笑得越灿烂,这是她二十多年来的经验。
看她明明害怕得要命却强制镇定的模样,他心中冷冷发笑,口中却说着戏谑的话语:“要把自己洗的白白嫩嫩干干净净啊。”视线瞟向她高开叉的旗袍女仆装,白皙的大腿若隐若现,风光乍现。
拽紧支票,她飞快跑入浴室,门一关,靠着急促喘息,碎碎念:“呼——呼——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绝对和我有仇,那目光,那目光就好像是动物世界中狼咬住猎物,笑看着它作最后的挣扎。”不逃,不逃她就不是蓝乐。
反锁,将莲蓬开至最大,嘈杂的水声响起,接着她打开窗户。
看着地下黑漆漆一片,蓝乐的心里涌现的又是一阵阵的绝望——四楼,好高,跳下去是找死,又没有什么可以当绳子的东西。
“生命和贞洁比起来好像前者更重要,我的神啊,圣母玛利亚啊,来救我吧,如果,呃,如果我逃过这次,以后就做个有神论者。”颓然跪倒地上,仰天花板长叹。
眼睛瞟见了通风口,蓝乐眉开眼笑:“嘿嘿,我这么善良,电视上最佳的逃生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