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安又想了半晌,才恍悟,“哦……”以前每个月的这一天,都会服下避免怀胎的药。“但是,从成婚后,我就告诉贝娜不用再给我准备了。”
烨斯汀咬了咬她唇瓣,“这是什么意思呢?”
“意思……”薇安笑意缓缓蔓延开来,“就是想跟你有个孩子啊。”
“要怎么做才能有孩子呢?”烨斯汀邪气地笑着,抱起她走向书房一角的大床。
“还是等晚上吧。”
薇安笑着从他怀里挣脱,转过身让他看自己盘起来的一头长发,“贝娜花了很多心思,用了很长时间才帮我打理好的。”
烨斯汀顺势环住她,敛目打量。
如水的长发用簪钗绾了起来,上面的红色宝石焕发着诱人的光芒,呼应着她一袭轻薄的红衣。
这样一来,使得她明艳照人,雍容华贵。
“怪不得,愈发好看了。”烨斯汀的唇落在她颈部。
薇安有点无奈地转身面对他,“都跟你说了……”
烨斯汀手势熟稔地褪去她束缚,“你头发比子嗣的事情还重要?”
“你这是强词夺理啊……”薇安挣不过他,连连叹息。
“再说了,”烨斯汀把她安置在床畔,“谁要弄乱你头发了?”
薇安到此时,唯有失笑不已。
烨斯汀却还在一味抱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在意这些细节了?”
薇安抿了抿唇,“我也不想啊,贝娜一番好心,总愿意打扮我。”
“那是她还把你当小孩子一般宠着,可我的薇安哪儿用打扮,穿什么都好看。”烨斯汀语声多了一分低哑,愈发醉人,“速战速决,行不行?”
“……”薇安笑不可支,“这话你自己相信么?”说着话,一双纤细手臂环住他肩颈,双月退攀上他月要杆。
之前是她每月固定的那几天,又是刚刚正式大婚,知道他想,也就不再推脱。
烨斯汀安抚地亲吻着,手落在她微微泛红的肌肤。
薇安力气尽失,那儿还在轻轻颤抖着,难捱得厉害,身形后退,寻到枕头,不管不顾地躺下去,“不行,我得歇会儿,休战休战……”
烨斯汀低笑起来,指责道:“又耍赖。”欺身追逐过去,“也不管你的头发了。”
薇安嘟了嘟嘴,有点儿不好意思,“我要在这儿睡会儿,太累了,明天再让贝娜给我弄就是了。”
烨斯汀鼻尖碰触她鼻梁,“出力的都没喊累,你怎么好意思?”随即不待她搭话,便又焦灼索吻,将她紧紧拥住。
薇安不知是难捱还是耍赖一般地模糊地呢喃着。
现在这份儿感觉,真真是甜蜜的煎熬。
但是一如往日,他那份迷恋那份珍惜那份迫切能够让她愿意接受。
身体便因着这意愿而被再次软化。
薇安的一头长发已经散开来,略显蓬松凌乱地垂在胸前。
她倚着烨斯汀的肩头,眯着眸子,一如餍足的猫咪。
烨斯汀扣着她的手,语声慵懒地道:“孩子的事随缘,别当回事。”真不想她有压力。
“知道。”薇安比谁都清楚,自己的体质并不是最佳状态。值得庆幸的是,征战中的劳顿并没使得她体质更差,反而像是每日经受训练一般,现在的体能,比初入王宫的时候好了一些。
否则,怕是连他都不会同意她停止服药。
薇安手指挠着他掌心,“以后你也要听从医官的建议调养身体,我们都要好好的健健康康的。”
“放心,有你和他们几个帮忙,不会像以前那么累了。”
四木每日蒙头大睡是有原因的,一个她不能跟任何人说出的原因——
某个混蛋每晚都会潜入她房里,折腾她到半夜才会离开。
普利莫对于那回事,很多时候像个心怀好奇的求知欲很强的孩子一样,百般探寻。
有时候,四木会觉得,他是把这回事当成一个需要技巧的活计,只求最娴熟;有时候,四木又会觉得,他是把这回事当成了变相折磨她、挑战他耐力的乐趣,只想看着她哀声祈求。
但是男女之间就是这样,尝过禁果之后,一发不可收拾之后,心里无端地觉得和彼此更加亲近了。
虽然四木不需过脑子就能说出对普利莫的很多不满之处,可每每想起他,还是脸红心跳。
这晚,普利莫如常又至。进门便丢下了一套火红衣衫。
四木问道:“这是给我的?”
“对,成婚时穿。”
“可我已经准备好了。”
“那件我已经帮你扔掉了。”
“……”四木火了,“那是我花了不少钱找的好布料、好裁缝才做成的!”
“去死吧!”普利莫想起她那件婚服便嫌弃地撇撇嘴,“根本就上不了台面的衣服,你居然好意思舍不得?你这是故意要给我丢脸。”
“嫌我衣服拿不出手?”四木掐了他一把,“那麻烦你连我一起嫌弃一起丢掉好了!”
普利莫气定神闲,“你还能凑合,娶你不丢脸。”
“……”四木想不出拿什么话来反诘,愤怒地起身把他往外推,“你给我滚!”
普利莫想了想,“我们是后天成婚吧?”
四木想掐死他,就没见过这种要娶妻的人!
普利莫想了一下,“应该是。那我就给你两天时间,好好睡觉,成婚晚上再弥补我就行了。”
四木嘴角一抽,眼神愈发锋利。
“衣服是王妃找人给你做的,比不了她的喜服,也只是差一点点。”普利莫丢下这句话,拍拍她的脸,“做了两件,你可以把衣服当成是我,撕掉就消气了。剩下的一件,当天我再给你送过来。”
听到衣服是薇安的一番好意,四木心头一暖,连带着对普利莫的火气也消减了一点。
普利莫却又在转身时加了一句:“娶你可真麻烦,这几天快被杂七杂八的事烦死了。”
四木的火气不由再次爆发:“滚!快点儿滚!”
不管怎么样,这对儿冤家还是在吉日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