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克给薇安的这张地形图,半真半假,是之前或现在他无法完全信任的几个留守远方领地的头领。
巴克把魅狄也划入了同伙范围,而在此次见到魅狄之前,他的确是对魅狄心生猜忌。
无疑,巴克是先一步制造谣言,随后,又揣度薇安的心思。
在意一个男人的女孩,都受不了这种要挟,都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私心害得恋人陷入困局。
薇安初时也不能免俗,担心他的前景,所以不敢回应他的决定。
直到他负伤。
危急时刻,反倒让她想通了一些事是定局,无从更改。
庆幸她如此。若换了别的性格的女孩,也许会被这局面吓到,也许就会在他昏迷时离开他了。
最后,他把图和信放到一旁,唤来泰德,吩咐道:“让巴克把他真正的同伙说出来,派暗卫除掉。如果他不说,我不介意让魅狄把他四肢全部剃干净,让他生不如死。”
泰德笑着建议:“或者,我可以加一个条件:他如果不说,布伦达就会成为撒莫的妻子。也许是不光明磊落,可是对于巴克这种人,又何必客气。”
“可行。”不过是威胁,烨斯汀不介意如此。
隐忧便这样有了解除的方式。
薇安只是抱歉,“早知道,我就在第一时间告诉你了。”
“吵架是多正常的事。”烨斯汀无意责怪,反倒觉得亏欠,“还是我不够细心,交待得不够详细,不然你也不需提心吊胆的度日。”
之后,烨斯汀把米维来过的事告诉了薇安。
薇安满心感动,却无意尽快前去,“等你伤好了再说。”伤势是养好的,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可怎么办?她要时时刻刻留在他身边。
随着烨斯汀伤势一****好转,时光流转至八月,进入雨季。
不论是图阿雷格还是其余部族,只得休战。雨季不比闲时,暴雨频至,引发的沙流蔓延成灾。冬季降雨频繁的时段比之雨季,不值一提。是以,郦城附近一带,进入了休养生息的阶段。
薇安从本心里,很是享受目前光景。
八月开初几天后,烨斯汀的伤总算是痊愈了。接下来的时日还是要服药,用来让身体恢复巅峰状态。
而这雨季恰好事情比较少,他没了出城的可能性,她能想方设法帮他调理。
伤愈后,魅狄就把事情全部交还给烨斯汀,毫无愧意地道:“我是没本事处理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所以很多事都被我压着没处理,你想罚就罚,让我轻松点儿就行。”
对于这种人,谁也无计可施。烨斯汀只得认命,处理某个屠夫一样的人为他积压下来的很多事情。
这晚,整座庄园进入深夜的静谧祥和。
女仆在吩咐之下,细心地关好门窗,回房休息了。
烨斯汀在外间处理繁琐的事物。
薇安洗完澡,随意换上一件长度及膝的黑色衣服,拨着擦到八分干的头发,走到他面前。
“先去睡,我要晚一些。”烨斯汀歉意的一笑。
薇安不答应,夺下了他手中的纸笔,欺身骑到他身上,“我不。”
“那你想怎么样?”烨斯汀笑着,手探入她领口。
“一起睡啊。”随着不轻不重地揉捏,薇安气息有些乱,环住他。
烨斯汀半真半假地检讨着:“现在雨季,不适合办喜事。最好我还是别碰你。”
薇安心道:没事,我已经吃了药了,不怕你碰。嘴上自然是打死也不敢说的,只是故作委屈地看着他,“你都不想我么?是不是受伤之后忽然想明白了,觉得我是个大麻烦,不想要我了?”
烨斯汀知道她是故意为之,所以不答反问:“那你呢?想跟我过一辈子么?”
“想啊。”
“这么说,就是愿意跟我成婚了?”
薇安嗔道:“废话!”
“那么,是什么让你心甘情愿了?”他一面问,一面撕扯开她的底裤。
“混蛋……”薇安对他这种行径哭笑不得,随即才回答他的问题,“我只是明白,现在最害怕的事情,是失去你。别的,都不重要。”
“所以,你答应了嫁我,愿意和我面对一切,是么?”
“嗯!”薇安笑容甜美无辜。
“真希望受伤的时间再提前一些。”
“……”这辈子就没见过这种人,这种话都说得出。
烨斯汀气息灼热起来,一手勾过她吻住,一手下落。
“去里面吧?”薇安忙里偷闲,柔声问道。
“不。”烨斯汀振振有词,“我还没复原,你忍心我出力?”
“……”
再一次,薇安无话可说。
意乱情迷中,身下情动……
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坠入爱河的人都如她,愿意享有他带来的一切。
宽敞的房间内,灯火无声跳跃,月光透过北面木格窗倾泻入室,合着清凉的风,助涨室内暧昧旖旎蔓延成火。
颠簸中承受着索取,紧紧依偎,任由轻吟辗转不成调。
是不是太想念的缘故。
是不是太沉浸的缘故。
她无力地喘息着,紧紧缠住他,手指覆上他背脊。
怀里的她,颤抖之后,身躯转为温凉,与周身烫热的他完全相反。
触感舒适至极。
抑制住喷发的冲动,抱起怀中娇弱,置于案上。
她任由自己被摆放成任君采撷的姿态,微阖了迷蒙的双眼。终是不满于他肆意下落不肯错转的视线,转手熄了灯火。转而寻到他的唇,轻柔含吮。
他全身酥了,心魂醉了。
她从来不会说,有多在意有多爱,只会用最坦诚最直接的言语、方式表达。
他从没告诉她,有多在意有多爱,只想用最切实最体贴的言语、行径表达。
幸好,彼此懂得。
酣畅淋漓之后,薇安让他把自己抱到床上,勾住他的腰入睡。
其实初衷就是让他不要那么辛苦,就是要让他分心。
刚刚伤愈,她不能由着他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