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寒烟终于决定抬起头面对这一切,无论命运还是爱情,她都曾努力得想抓住,但上帝,似乎注定要让她飘零。‘老夫人,请问,楚先生的婚期定在什么时候?’
老夫人换上一张碟,看着眼前女孩儿含泪的笑,有时候比哭更让人心碎。她已经决定给她个机会,自己总有一天会离开,她确实想过找个合适的人选托付自己那个其实很孩子气的外孙,而现在,寒烟似乎就是最好的人选。
‘孩子,你真的愿意为了枫儿,付出一生的代价吗?’老夫人坐回桌边,认真得看着寒烟。
‘我愿意。’她答得丝毫没有余地,更没有思考过。
老夫人笑了‘那么好吧,从今天开始,你就叫琦里寒烟,是我琦里家失散多年的孙女。懂吗?’
寒烟愣了,虽然她不知道老夫人姓什么,但显然是告诉她,从今天开始,她就是她们家族的孙女,也就是,楚泠枫的表妹。可是,她真的可以吗?这个借口是不是有点蹩脚?
看她皱眉头,老夫人决定解释的清楚点,确实,由于楚家的势头,人们早已忘却她这个外婆曾经是琦里家的大小姐。‘你放心,琦里家族派系众多,分支繁杂,就算认真查起来,没有五六年,也很难查清你的真实来历。况且薇薇原本就是琦里家的外孙,你和她又这般想象,应该不会有人怀疑。’说完,她笑着看寒烟,想看看她是否能理解这番话的意味。
很快她得到了答复,寒烟安静得点了点头。老夫人从抽屉里抽出一份合同,她准备了两份,一份是让寒烟拿钱走人,另一份,就是现在的合同:
在楚泠枫没有拿到顾家全部楚氏股份之前,寒烟必须以琦里家孙女的身份存在,并且保持和楚泠枫的距离,不准提出任何无理要求,不能采取任何形式告知任何人合同内容及二人关系。并要在此期间,阻止楚泠枫发生婚外情,适当帮助他,直到楚泠枫达到目的,寒烟可以自行选择去留,如果离开,楚家则付给她各项赔偿费用共计六千万元。违反以上条款,合同立即取消,她将必须赔偿楚家所有损失。
‘孩子,你可以选择放弃合同,我会给你三个月的时间,离开枫儿。当然,楚家不会让你白白付出。’老夫人明知合同太过无理,对寒烟的伤害也太深,可只能给她这些了。
寒烟坐在椅子上,整个身体都是僵着的,她明白这意味着,自己将要用一生,来期待一份也许最终没有结果的爱。可她不想,也觉得不能离开楚泠枫,她爱他,而他,即使不爱她,也需要她,这对寒烟来说,就是足够的理由,只要楚泠枫还需要她,她会选择留下。原本就是飘零之人,生死又何妨呢?她安慰自己,轻轻微笑,拿起笔,毅然签上自己的名字,按下了那个卖身的指印。
老夫人背过身,她舍不得看这幕场景,更觉得亏欠,对于一个单纯、如水的弱小女子,她觉得太过残忍,可商场就是这样,必然要有人牺牲,虽然,她不希望是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