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依依,微微的晨风带来了清爽,给人一个美好的心情。一阵清爽宜人的琴音慢慢弥漫在这个清晨,一个雅致的亭子,一头墨发,一身白衣,一个缓缓升起青烟的香炉,一把琴。这时一个小厮打扮的青衣男子慢慢走到男子身旁,弯着腰:“少爷,那位要求要见您。”琴音配合着温润如玉的嗓音:“呵呵,恐怕又想出了什么好计谋了吧。””少爷的打算是?”“她的依仗不过是那人罢了,看不清自己的价值的人,不过是要她多活几日而已。”看着那带笑温润的脸庞,连一低着头答道:“是,少爷。”
“小七呀,你最疼爱的人这般对你,可伤心,呵呵回来吧。”嘀喃如情人般耳语的声音轻轻飘散在这个静雅的院子,清爽怡人的清晨。世上总有些人为自己的目的而不折手段,有些人就像毒药,等你发现却深入骨髓。
时间如白驹飞逝,如今已是一月后,一月不长可也不短。特别是对于特定的人而论。“爷,爷,救命啊!”未闻其人而闻其声,桃树底下躺椅上轻摇至扇的颜倾言听见声音懒懒的睁眼便看见自家小厮,一身青衣的小北白净俊俏的小脸上满是惧色,仓皇的跑向自己。颜倾言顿时觉得头疼,果不其然,小北身后那火红的身影飞扑而来:“小北,你给我站住。”小北仓皇的躲在自家爷身后,声音带着哭腔:“爷。”月舞举着一个白玉小瓷瓶,对着小北哄道:“小北,你过来,没事的。”“这是你第八次这样说了。”小北坚定的摇着头,可是双腿依然颤抖着。颜倾言看见那个白玉瓶嘴角不自觉得僵了僵,然后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咳,舞今儿就放过他吧,从你到皇都也有足月了,今儿你和小南出去看看我们的铺子吧。”月舞一听,脸上立刻挂起一个笑容,诱惑而迷人,颜倾言把目光装作自然移开,突然便感觉有个柔软异常,香气腻人的身体抱住自己,媚人带着湿气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
:“小七是在关心我么?”颜倾言浑身一僵,扯着笑:“当然了。”“小七舞越来越喜欢你了。”说完还在颜倾言白皙的耳廓上轻咬一下,然后一阵香风飘过,一串媚人的笑声消散在空气里。看着自家爷僵硬的身影,小北忙拿起扇子一边扇一边狗腿的开口道:“爷,小北给您扇扇。”经扇子扇起的风扇回了颜倾言的僵硬,颜倾言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一脸狗腿的小北:“小北,今儿爷可牺牲色相了,你看着办吧。”说完不等小北缓神便朝屋里走去。小北谄媚的笑着:“小北铭记于心,为爷上刀山下火海。“‘’小北立刻给爷准备浴汤。”说完小北立刻朝后院走去。
话说颜七少这十七年来最忌惮谁,那非月舞莫属。颜七少七岁时被自己外公接进入月刹宫,本来一顺风顺水,可惜在两年前被比颜七少大两岁的月舞打破。要问月舞乃何人是也,月舞是月刹宫宫主收养孤儿作为自己的孙女,也是作为颜七少的姐姐。
本来颜七少觉得这个姐姐是非常惹人喜爱的,毕竟物以类聚,一个幼时看似乖巧懂事,慢慢长大便是温柔待人,大肚不已,结果黑到骨子里,又睚眦必报。一个幼时看似天真活泼,慢慢长大时热情洋溢,美丽非凡,结果变态非常,最爱毒物。前者便是颜七少,后者便是颜舞。而要问颜舞惹得颜七少不自在的那便是,颜舞一次误食她自己的药品结果差点害得颜七少清白难保,可是依照颜七少的性子必定是要报复回来的,用以牙还牙的方式,结果颜七少自己莫名其妙也中招,最后和颜舞差点发生不能挽回又难堪的错误,再者颜七少发现自己这个姐姐似乎有些变化,动不动就抱着自己。以至现在颜七少看见这个姐姐就脑门疼,但是颜舞似乎忘记了那次事件,本来就粘颜七少,如今更甚。而每次赶她离开,她就搬出已经逝世的月刹宫老宫主。谁让颜七少答应自己外公会照顾这个姐姐呢。
阳春楼上那抹白色身影懒散的靠在窗边嘴角似乎有一丝笑意,身旁的蓝衣小厮似乎在说些什么。阳春楼对面的酒楼,窗外半掩着,司陌看着对面那抹懒散的身影,淡淡的拿起酒杯开口道:“查清楚了?”司三跪在地上低着头答道:“和月刹宫有关。”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着桌子,平静的屋子只有敲这桌子的声响,司三感觉汗水顺着脊背流淌着。司陌身旁站着的司一面无表情。终于司陌停止敲打,缓缓开口:“六皇子和三皇子也该结束了,太子党派最近太聒噪了。”司三依旧低着头答道:“属下已准备好。”“云记。”司一突然开口道。司陌看着对面白衣身影把蓝衣小厮扑倒在窗户边,小厮的衣服被拉得松松跨跨,露出了大半个背,背上正有一个似云非云的印记,这印记不似胎记,它像是被人用锦色丝线绣上去的。司陌此时的眼中闪过异色,无语气的开口:“查清楚。”手一挥半掩的窗户已关上。
小北死死拉着自己的衣裳,看着扑在自己身上挂着邪笑的自家爷,委屈的口:“爷我是小北呀。”颜倾言只是笑着,但是手上依旧不松手,一副不扒了眼前人衣服不罢休的样子。小北使劲拉着自己的衣服:“爷,明天皇都会传遍您好男色,还在食楼这般。爷您清醒一下吧。”看着自己不理自己的爷,小北想哭了:“爷,明天您醒了又要怪小北了。天啊,不是应该后天。啊,而且是这样啊。”正当小北欲哭无泪的时候,救星终于到了,小南冲进屋子便看见自家爷把小北压倒在窗户边,小北衣裳半解,自家爷一副饥渴难耐的表情。小南恨不得自毁双目啊。小北看见进来的小南哽咽着:“小南救命啊!”小南刚走近,颜倾言似乎感觉到什么,抬起头偏着头看着靠近自己的小南,邪笑着:“又来一个?”声音带着魅惑。小南立即拔掉玉瓶上的塞子,一股异香飘散在屋子里,颜倾言皱着眉然后缓缓闭上眼倒在小北身上。看着晕倒的颜倾言,小北松了口气:“还好你来得及时。”小南塞好塞子皱着眉:“爷怎么提前发作了?”小北也疑惑道:“这次爷发作前没有任何异常。”小南走到桌前,看着桌上的酒水,拿起酒杯放在鼻前仔细闻了闻,然后拿出一个瓷瓶把酒水都倒了进去,又拿出一个小布袋把酒杯酒瓶都装了进去。小北抱起自家爷,等着小南。小南放好布袋:“轿子就在外面。”小北点了点头,便抱着颜倾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