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课程全都停止了,余下的时间只有这最后一年的轻松。
繁墨却和平时一样,手里拿着师傅们留下的书籍,一篇一篇的翻过去。
零窝在繁墨的脚边,闭上眼睛似乎是在睡觉,却有不是的睁开眼睛看看四周。
“政,你能不能不要像是没有骨头一样的靠在寇的身上啊……”宗无奈的看着寇面无表情的脸和毫无维和感的政。
政拨了拨散落在额前的碎发,说:“嘛~没关系的呐。对吧,寇~”
寇淡定的看了政一眼又看向宗,说:“习惯了。”
“我就说是没关系的嘛~我们都习惯了。”政笑嘻嘻地看着宗说。
司推开房门,径直走向宗说:“走吧,宗。”
“怎么了?”宗疑惑的看着司,抬脚跟上。
繁墨合上书,闭目养神:“你们不觉得站在那里会累吗?”
“啊哈?”政诧异的看向繁墨,说:“呐,少主上是不是觉得太无聊了?”
“没有。”繁墨只是觉得忙碌惯了,突然闲下来有些不适应。
政挑挑眉,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少主上啊~我们可不是云少爷那样的人呐~我们才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来逗你笑呢。”
繁墨皱起了眉,盯着吊儿郎当的政,眯起了眼睛,摸着下巴。
寇习惯性的往前了一些挡住繁墨的视线,侧过头看向无知无觉的政,抿唇。
“说起来,我好像都没有对你们有过什么要求啊……”繁墨勾起唇角,继续说:“那么今天我就麻烦那么做一件事情好了。”
“……”政咽了一口口水问:“什么事情啊?”
繁墨上下打量着寇:“你今年有18了对吧。”
“是。”寇依旧瘫着一张脸回答。
“背的动政吗?”繁墨问。
寇抿唇沉思了一会儿,说:“可以试试看。”
“那就试试看。”繁墨说:“背着他绕着暗陌居跑5圈好了,权当练习。”
寇直接扛上政就出去跑圈了,繁墨已经安安静静的呆在房间里。的确这个发觉变得越来越清冷了,没有那个话多,不守时的人来插科打诨也过那么些年。明年就是关系到生存或是死亡的最后结局了,为什么自己没有任何的感觉呢?
“果然,死过一次之后还有什么能够让我自己觉得可怕呢?”繁墨的声音很轻,就像是羽毛一样轻轻的划过。
说完,她有拿起书桌上的其他书翻看起来,今年的文试,明年的……像极了学生时代啊。
门再次被推开,繁墨抬眼看见父亲走了进来,她起身行礼:“父亲。”
“繁墨。”父亲说:“你还在这里看书么?”
“是的,父亲。”虽然父亲笑在笑,但是繁墨并不觉得父亲来这里的目的只是来看看她在做什么。
他随手翻开繁墨桌上还没有看完的书:“这些……你还真的和他们不一样啊。”
确实,他去到他们那里的时候繁尘正在摆弄花草,繁月早就和繁歌一起去到郊外闲逛,只有繁墨一个人对着书本。在对比中繁墨的确要比其他的要更适合来托付,而且今年的文试结果虽然和他的只管感觉是一致的,但是谁又知道真正的结果是什么样的。
繁墨看这父亲的表情,心中不免忐忑,虽然父亲总是在笑,但是他的气场不是闹着玩的,至少也是就算是在笑也会让人绷紧神经的存在。
“怎么没有和繁月,繁歌他们一起出去呢?”他放下手里的书说。
繁墨一愣:“……我觉得出不出去都一样。”
“是吗?”他说:“随便你吧。”
他转身离开,只余下繁墨和正眯着眼睛的零在身后默默。
繁墨碰了碰依旧趴在她脚边的零说:“走啊,出去晒晒太阳,顺便看看寇和政他们两个好了没有。”
繁墨不承认自己的初衷就有一些恶趣味的成分在,但是看到寇背着政围着院子跑圈,却觉得自己的趣味的确被其他人影响的有些奇怪。
“还有几圈?”繁墨问。
政被寇颠地有些难受,颤颤巍巍的伸出一根手指,说:“最后一圈了……”
繁墨笑这看着他们,却没有发觉手腕上的镯子颤了一下。
与此同时,躺在冰棺中的朔隐,睫毛颤了颤却没有睁开眼睛,原来肉肉的包子脸也因为沉睡和时间的推移而显是棱角分明起来。
他即将醒来……
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