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建厂到如今
山上山下来往勤
送粮送菜骑车跑
匆匆忙忙流浪人
山路难行路边林
更有豺狼在期间
百姓创业真不易
赴汤蹈火永向前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骑着自己的摩托车一有时间就奔忙于山上和山下。与那条连接山点和家乡的山路结下了不解之缘。我的任务是帮助山上送些给养之类的物品。因为打人家的汽车去每次要花很多的钱。
从家里到山点大约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因为20公里的山路不是很好走.过了育林林场就是进山的沙石路了,尤其是那段大岭从南面上去30多度的角有5公里长的大坡,摩托车爬上去要减几次档。最后一段路程一档才能上去。北坡就短些,但是坡度太陡,大约40度。坡底是一条山泉流过的小桥,已经年久失修,水有时漫上公路。每当到那里得小心翼翼的才能过去。头几次路过时有些害怕,但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每到夏季的傍晚,这沟底处大雾弥漫,从那里通过时摩托车的大灯照不多远,由于什么也看不见,就非常害怕。
住人的房子就要建起来了,那时负责建房子的人们住在帐篷里。帐篷南面是山坡下的桦树林,这里的桦树长得很大,都有十几米高,郁郁葱葱的。帐篷建在林外的草原上,草原里开满了各色的鲜花,旁边是那条流淌了不知几千年的小溪,溪水里的鱼儿也从大河里来到这里玩耍。家里买的那两匹放牧用的马在山坡上悠闲地吃着草。这里的祥和的景象,是难得的一幅山水画。
一天下班后,山上来电话让我去送点东西,我就约了同事魏老师一道前去,因为我知道回来时天黑,一个人还是太孤单而且害怕。我对同事魏老师说:“想吃鱼吗?我昨天在大泡子里下了网,应该挂着很多的鱼!”魏老师说:“真的!”我说:“那当然了。”于是我和同事一道骑着两台摩托上山了。
魏老师的摩托骑得快,因为他是军人出身,胆子大。我紧随在后面,当我们走到离育林不远的地方,我感觉摩托车有问题了,好像是车身折了似的。摩托车在来回的耍龙,我惊出一身的冷汗急忙的刹闸。当车停下后,我看看车身没问题,再一看发现后胎没气了。魏老师骑着摩托回来问我:“怎么了?”我说:“摩托车的后胎没有气了,好像是扎了!”我问他怎么办,他说用二档坚持骑到育林换一条内胎。我们很艰难的来到了育林,师傅卸下后胎一看,发现后外胎已经赶坏了,没有办法就花了80元换了一套内外胎。
由于摩托车出了问题耽误了行程,我们来到山上时就要天气黑了,我说话是算数的,帮助魏老师起了几斤新鲜鱼。水泡子里还有一张网上的鱼很多,看见网在不停的动,我知道那是鱼在挣扎造成的。可是由于我没有拴住,渔网被鱼带到水泡子的中间去了。(但是第二天来取时,那张渔网却不翼而飞了,二哥还说是下雨被小白龙带走了等等,我知道他们在瞎说。)
回到帐篷里,魏老师和大哥他们喝了一些酒,海阔天空的谈论一些关于养殖业和别的天下大事。看到魏老师他们吃得很香甜,还一边吃一边说着那新鲜鱼如何的鲜。我想这种鲜鱼的味道只有那林区的人们才能偶尔吃到。
回来的路上,天气已经很黑了,大兴安岭的夏天晚上11点时很是漆黑。两台摩托依靠大灯的光亮一前一后的往回慢行。下了刚才说过的那个大坡,看到育林的灯光在远处闪烁着。忽然看到育林的一些牛,都站在公路上头向着育林的方向站着,那大忙牛还时不时的发出吼叫声,并用犄角在空中挑衅这什么,小牛都在牛群中间不安的躁动,我就觉得不对劲,为什么这些牛既不吃草又不往回走还这样的骚动呢?再往前行,在大灯的光亮中,我看到了路中间有一条狼在路上,大约有一米来高,我看见它不慌不忙的走到公路下了。我心里想,这些牛原来被狼给截住了,我知道在路旁的草丛里一定还会有很多的狼,我们的摩托车没敢停,一路的往家里赶。
第二天在单位魏老师笑着问我:“昨天回来时看到什么了吗?”我回答说:“看到了,那只狼很大!”魏老师不信我说的话,问我是在哪看到的,我告诉他是在那群牛的前面。老魏笑了,说:“我怕你害怕没敢在路上告诉你,以后来回走可得小心点!”
时间在流逝,我要去呼和浩特报考研究生了。临行前我还告诉父亲,一部分钱用来建房子和牛的圈舍,另一部分钱用来打草,大部分钱用来买牛。让那些在山上干活的人一旦下山要在白天下山,注意安全。因为在我的心中,那遇到过狼的地方就成了水浒传里的景阳冈。
半个多月后我回来时,才知道房子还没建好,停下来了。原因是大哥雇了两个组的人在打草,二哥和五叔一看打草挣钱多,就也去打草了。由于厂房和圈舍的进度缓慢,让四弟看出了这些人不是干事业的人,这对后来的发展埋下了不幸的种子。我常常在想:人心不可以过分自私的,合作是人的一种美德,中国人缺少的就是合作和远见卓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