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吹过天寒冷
风景不与四时同
莫论感情和义气
全部不及钱好使
人心不古平常事
自私自利劣文化
致使事业不能成
私企国企全亏损
林区的秋天来得非常的快,人们在还没感觉到夏天的炎热时,秋天就在西风中走来了。桦树的叶子在飘落,一行行的大雁在往南飞。这时打草的工作已经结束了,天气也凉了。充满生机的绿色草原不复存在了,放眼望去,山谷间一片金黄。在金黄色的山谷间,那是满山谷的草垛子。草垛子一片连着一片,布满了山谷。我很早就曾敦促过二哥:“房子和圈舍要加紧建设,否则老四回来是不会满意的!你这厂长是当不成了。”二哥在我的敦促下,领着五叔和妹夫开始建房了。
记得那是一个星期天的下午,我骑着摩托来到了山上。当我走进正在施工的房子时,看到二哥和五叔正在那里忙,火墙搭的特别矮小,很是难看。烟筒已经垒好,但那烟筒垒歪了。烟筒应该分为两天垒成,他们爷俩不知为什么一直垒到顶。因为砖与砖之间的泥浆还没有干,所以就出现往一边倒的情况。这两个人怕烟筒倒了于是就把垒火墙子的砖赶紧往那烟筒与外墙之间放,以阻止烟筒倒下。这样一来,计划用于垒火墙的砖就不够用了。于是他们两个就垒了一个小火墙。火墙在林区主要用于冬天取暖的,这么小的火墙子冬天会冷的。我于是就生气的问他们:“怎么垒这么小个火墙子?”二哥回答说:“小火墙子暖和!”我就生气的问他:“那你家里怎么不垒这么个小火墙子?”他不再说话了。
过了几天,四弟从远方的黑龙江回来看看自己的事业进展的情况,我亲自陪着四弟前往山点。我心里想这回老四一定生气,因为山点建设的也太慢了。那天,我和四弟来到了山上,四弟果真很是气愤,指责二哥说:“一个房子建了这么久,圈舍也没着落,买进牛羊满山跑啊!”四弟和我来到那个建了一半的房子里,我说现在抓紧还来得及。这时二哥没眼高低的走了进来对四弟说:“老四,你说给你侄女红玉每年拿出五千上大学的学费,什么时候拿呀?”老四很不高兴的样子回答说:“我不是说从明年开始吗!你要是手里一点钱都没有还怎么供孩子上大学?”二哥于是又说:“既然这样的话,我适当的得出去打个快锤!(意思是那里挣钱我得去干点)”老四毫不犹豫的回答说:“去打快锤吧!”二哥转身出去了。我就问老四:“怎么答应他去打快锤?”老四对我说:“三哥,这个点没法办下去了,现在他们不想着怎样挣钱,就是一个劲的管我要钱。花了这么多钱,房子也没建起来!”我很同情老四的说法,因为当初我知道老四的意思是解决一下这几个人的就业,同时转移过来一点资金,以后我父母用钱也方便点。因为四弟一直是很孝顺的,但四弟妹那个农村人性格很蛮,不太通情理。我心里想,现在的人怎么都变成这样了?把自己家的事业也看成国家的了,见到钱就想往腰包里揣,一点风险也不想承担,不负责任还到处找便宜。
回到父亲家的一路上,老四很郁闷,没多说话。刚刚进了家门,老四还没坐稳,山上就来电话了。我接起电话知道是二哥来的,我问山上有什么事,二哥在电话里说:“五叔要求老四涨工资!”老四一听气不打一处来,说:“前期投资我也不要了,我也不干了,这么几个月吃掉了那么多的钱,房子房子没盖起来,圈舍圈舍没有影,又让我涨工资!”
过了两天老四真的决定不再投资了,打道回府了。山点的发展进入了困难时期。我实在是读不懂这些人,人家拿出启动资金,你还不抓紧时间把事情做好,这弱智到了何种的程度?对待谁的事都像农民工对付建筑承包商那样怎么行呢?我深刻的感觉到这样的家族是没有前途了,我真为有这样的兄弟感到惭愧。
我想起以前在老四征求我的意见时,我说发展养殖业很有前景,应该没有风险,到了这种时候,我没有选择,只有自己出面冒着危险收拾这个乱摊子。
我破釜沉舟买了15头牛,为了保住这个不容易批下来的这片林间草原,父亲没办法也买了20头牛。这个山点就算名副其实了。还是吉人自有天相,当年就生了19个牛犊,全是黑白花的,黑白花的牛是很值钱的。
冬天到来了,眼看挣不到钱二哥真的去打快锤了,妹夫由于吃不了苦也跟着跑了,山点牧场就剩下了五叔。
从老家雇来一个远房叔叔放牛。这个叔叔叫江老四。江老四刚来时工作态度很好,对当时的条件也很满意。后来才知道是因为在老家和人家的女人有一腿,被人家男人知道了,人家要杀了他,他是跑来避难的。等到后来他勾搭人家女人的事情烟消云散之后,江老四变了另一个人,很难伺候的,有事狂得很,行风作浪,以后再讲他的故事。
我从这时期开始为这个牧场的运转,付出了很多的心血。那片倾注自己的心血和汗水的林间草原,那里的一草一木都深深的印刻在自己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