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掉了洗车房,白头也走了,手机什么的都没有带,买了一张去大西北的车票蓦然离开,也许在那里能找到他想要的答案。
秦劳和兰墨霓还不知道他们的变故,现在的他们还沉浸在刚才胎动的喜悦当中,‘啊欠’,兰墨霓感冒了,这是一个很不好的消息,而且孕妇不能打针不能吃药,唯一的老方法就是盖棉被发汗的方法驱除寒气,那场面不忍直视、苦不堪言……
这就是沿海的气候,潮湿寒冷,秦劳很担心兰墨霓不能适应,有好几次秦劳都有意无意的说起,虽然欲盖弥彰,不过聪明的兰墨霓怎么会想不到。她知道秦劳是为她好,可她现在能去哪?天冷就多穿几件衣服好了。
兰墨霓的乐观、开朗让秦劳的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现在还不是冷的时候,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提前做好防寒措施,这是他扮演这个角色所要履行的责任。
“宝宝,听到妈妈说话了吗?”
“宝宝,妈妈一直想跟你说一声谢谢,谢谢你让妈妈体验了另一番人生,也感谢上苍恩赐……”。
兰墨霓一脸孕态,充满母性光辉的神采抚摸着那已经初具规模的小腹,是的,正如她所说,她正在体验另外一番人生,而且她现在所经历的人生也是相当的精彩。
兰墨霓每天都保持着很好的心情,哪怕一个晚上去好几次厕所,哪怕是现在已经走样的身材,哪怕是……。每一次的胎动都让让她感叹生命的神奇,也庆幸自己正在创造这个神奇。
因为秦劳的细心和体贴,兰墨霓熬过了那寒冷的严冬,只要一听到那冰寒刺骨的寒风,兰墨霓总会不经意的打个寒颤,这个冬天兰墨霓几乎都没有出门,她很听话的。习惯了秦劳出门前那说不完的叮嘱,习惯了秦劳每天烧的可口饭菜,习惯了秦劳那无微不至的关怀。
春节临近,兰启博意外的到来让秦劳有些不知所措起来,看得出来他很憔悴,这几个月来唐氏的打压让他已经心力交瘁,不过看到即为人母的兰墨霓时,脸上不禁泛起久违的慈爱之色,没有说公司现在所面临的压力,也没有却说生活上的琐事,只说一个父亲对女儿的浓浓爱意,只说一个即将当姥爷的喜悦和宽慰。
兰启博没有多做逗留,他的来意是想接兰墨霓回家过年,可是兰墨霓拒绝了,她会回去但不是现在,临走时兰启博留了一笔钱给兰墨霓,和秦劳交待了几句后便匆匆回去了,兰墨霓又哭了,趴在秦劳的肩膀上哭了很久……
放寒假期间收到了好多人的祝福,尤其是秦劳班上的学生们,好多的贺卡和小礼物,虽然不是很贵重,但兰墨霓知道他们已经把他们认为最好的东西送给她了,兰墨霓一个一个的拆开,细细的品读那些带着祝福的语句,然后视如珍宝的将它们一一收藏起来。
临近春节的两三天,秦劳和兰墨霓就住在奶奶那,一起置办年货,热心的帮相邻们写对联,当然,期间兰墨霓也会很调皮的大笔挥上几下,浪费了好几张红纸,最开心的是起鱼塘了,看着鱼塘里的水一点一点的抽干直到那些鱼虾全部暴露上她的视线中,她会不顾及形象的激动叫喊,吓得秦劳心惊胆战的。
除夕夜,兰墨霓和秦劳陪着奶奶愉快的吃了团圆饭,饭后兰墨霓被奶奶叫到了里屋,秦劳不知道奶奶和她说了什么,不过看到兰墨霓脸上的沉重之色不由的心中一紧,秦劳没有问,兰墨霓也没有说,就这样靠在一起看这灯火通明的夜空中璀璨烟花的洒落。
春节过后的开学期间,兰墨霓的日子很不好过,因为去查孕检的时候发现胎位不正,每天都得跪床,连续跪了二十天左右胎位才正,那种苦不堪言的滋味就算是桀骜不驯的兰墨霓也是含泪忍受,实在是太痛苦了。
身体变得越来越臃肿,行动起来也是越来越不方便,低头往下看已经看不到脚了,最让人尴尬的事每次洗澡秦劳都得硬着头皮帮兰墨霓,哎……。
阳春三月接近临产的日子即将到来,可是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好淡定的宝宝,不过兰墨霓的心里有些急了,她真怕会在那一天生产。不知道是不是天意,在四月一号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在兰墨霓泪眼朦胧的委屈声中,宝宝终于出生了。
是个女孩,七斤八两,生下来肉嘟嘟的,可是兰墨霓却哭了,虽然眼泪里带着喜悦,可包含多的却是抱怨,“我怎么感觉我生下来的就是个笑话呢,宝贝啊,你怎么就不能在妈妈肚子里再呆上一天呢……”。
抱起宝宝的那一刻,秦劳哭了,小心翼翼的在她额头亲了一下,都是值得的。
“我给女儿起名叫秦沁,小名就叫亲亲,怎么样?”
“……”
她让孩子姓秦,随他的姓,是他的孩子。秦劳的心里百感交集,也涌起了一种期待,一个有家的期望。
翌日,接到消息的马莎莎风尘仆仆的赶来,只不过是一个人,白头不见了,好像一下子人间蒸发了一样,还有苏瑶,已经好久没有见她了。马莎莎抱着宝宝时不时的亲上一口,用她的话讲,‘起这个名字完全是给人有了占便宜的理由啊。’
马莎莎的这次到来还宣布了一个很是意外的消息,她要订婚了,可却丝毫感觉不到那种喜悦,虽然她努力的想去假装自己很幸福,可是真的很难。
而在时候的兰氏集团也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国内的市场几乎都被唐氏所掌控,夹缝中求生存的兰氏已不复往日色彩,兰墨霓走了,带着女儿离开了,秦劳感觉自己就像是做了一个梦一样,现在梦醒了,脑海里浮现过去的点点滴滴就像破碎的画面一样什么都没有了,可是他不后悔。
有些话埋藏在他们的心里始终都没有说,原谅他的不善言辞,也不怪她的桀骜不驯,心中的不舍只留下那隐晦的暗示,他,有没有看到看到她临走时有意无意晃动手腕上的那道绿芒……
金碧辉煌的帝都大酒店,各行各业的名流齐聚这里,因为今天是马商两家的大好日子,马家的千金马莎莎和商家的公子商牧订婚的大喜日子,两家都是以物流贸易起家的,可以说他们的联姻绝对是强强联合,而马莎莎就是家族利益的牺牲品。
静静的在换衣室陪着马莎莎,兰墨霓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们原本都是同一种命运的人,只不过兰墨霓改变了这种命运,虽然她付出了很多,她也很想帮马莎莎,可是她心有余而力不足,重掌兰氏对她来说已经很是疲惫了,可她不服输,就像兰博基尼和法拉利的历史一样。
搀扶着马莎莎一步步的来到会场中央,看着对面挂着浅笑的俊朗男子,商牧,一个风流任性的二世祖,如果不是有家族依靠,完完全全的就是一个废物。会场里响起一片充满虚伪的祝福声,那假惺惺的恭维之态倒是让商牧很受用,起码他觉得是在给他的面子。
酒会到达高潮时段,订婚仪式也随着台上主持人的推动开始有序进行。
“今天是马莎莎小姐和商牧公子订婚的大喜日子,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祝福这对新人……”
“慢着……”
一个很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这充满温馨的气氛,商牧目光一缩,直直的看着门口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竟敢破坏他的好事,真是作死的节奏啊。
会场的名流们回头看去,只见一个白发男子一脸痞样的站在门口,是白头,其实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时马莎莎还觉得一阵恍惚,只是当看到他时,那眼泪很争气的便留了下来。
“我的洗车房还缺个老板娘,要不要考虑下。”
听到这话,商牧的眼中都快冒火了,刚想发作马莎莎便已经冲了出去,带着哭腔嘶喊道,“谁要做你那个破洗车房的老板娘,你给我滚。”
“你可要想清楚了哦,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那个店了哦。”白头不依不饶道。
“哼,一个小小的洗车房竟然敢破坏本少爷的好事,你也太嚣张了吧。”商牧绕开人群径直向白头走去,话音冰冷,显然他的怒气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了,随时都会爆发。
“这话说错了,我现在一直很低调的,以前倒是很嚣张。”白头还是很淡定的模样。
“哈哈,我倒是很想看看你以前是这么嚣张的。”虽然被勾起了兴趣,可他的怒火却是节节攀高,俊朗的脸上一片阴翳。
“就怕你承受不起呢,我嚣张的样子自己都看不下去的。”白头挑眉。
“哈哈……”,商牧大笑,只是笑的有些狰狞。
“你走啊,求求你走啊。”马莎莎恳求,他要是再不走的话那后果……,马莎莎不敢想。
“我艹,装不下去了,黑子,你给老子快点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