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蕊蕊,你真是命硬,那样也死不了。”虽然这样说着,纳兰子衿的脸庞,依旧划下了眼泪。浅莫言,不,也可以说是言蕊蕊,并没有心疼。
“纳兰子衿,只怪当日,你不够狠绝。我那日便说,倘若上天有眼,让我逃过,我言蕊蕊便要绝情绝爱,将你纳兰子衿给我的,如数奉还。”一鞭再次狠狠的抽向纳兰子衿,纳兰子衿闭眼,认命似的等死的样子,浅莫言却邪魅的一笑。轻轻勾住纳兰子衿的下巴。
“想这么死了吗?不可能,茉莉的债,你要慢慢的偿还。”一句话,说得纳兰子衿无意识的颤抖,那冰冷入骨的话语,直直打在纳兰子衿的心上,她开始瑟瑟发抖。
“小白,废,掉,她,的,武,功。”浅莫言慢慢的说着,眼中骇人的光,不容小视。白无殇没有过多的言语,他二话不说直接上前,慢慢把手掌对着纳兰子衿的手,轻巧的一用力,纳兰子衿感觉被人抽光了一般,虚软的靠着架子。
“接下来呢?”白无殇情不自禁的问到,浅莫言转头看他,第一次发现,原来他如此残忍。在白无殇心中,清楚的明白,这样的惩罚,完全比不上纳兰子衿对她言蕊蕊的千分之一。
“把她,丢到轩辕寂的军营,我们要开始行动了。”浅莫言只是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纳兰子衿,我要的,便是你生不如死。一抹狠绝,慢慢从浅莫言的眼中消失……
“大哥……怎么了?”从茉莉墓地回来的轩辕寂,直接回到军营,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决定她会帮自己,他也感受到,她是言蕊蕊,她,真的没死。回到军营的他,就看到轩辕暮直直坐在床榻,看着他的床榻。
“寂,你看。”轩辕暮看见轩辕寂回来,直直走到轩辕寂的床榻,掀开铺在上面的被面,里面躺着血淋淋的一个女子,衣裳已经破烂不堪,还有粘稠的血液,有些地方,可以看见往外翻的血肉,全身上下,没有不带伤痕,连脸庞也被血迹弄得模糊不清,也许,是个女子早被吓昏了,只是轩辕寂不但没有,而且一眼便认出了她。
“子衿?”一句话,床榻上的女子,依稀可见的脸,滑出了两行泪,他的心里,还有自己。纳兰子衿心中唯一的想法不是这个。接着,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死命的点头,轩辕寂见此情况,也想到纳兰子衿也许遇到什么人复仇,只是轻轻把她抱起,给她安慰,毕竟,是他爱过的女人。如果可以这样一生,言蕊蕊,我便可以不要找你报仇,我可以放下仇恨,因为,这样的话,我欠了你。纳兰子衿静静的依偎在轩辕寂的怀里。轩辕暮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只是心疼那个死去的人儿,只是可惜,她已经死了。但是,这样,她可以不再痛苦了,不是吗?
“阿嚏!”天祈大殿上,仔细批改奏折的浅莫言大了个喷嚏,谁在想念她。接着继续批改。
“完成了吗?”浅莫言头也没抬,眼睛一直在奏折上,却察觉到月影的靠近。
“完成了。”
“影,最近看到倾城没有?”浅莫言突然想到,很久没有看到君倾城,抬头看着月影。
“没有。”依旧冷淡淡,如果我消失了,你会在意我吗?好想问出口的话,却没有勇气,月影最终退出了大殿……
月国
“丞相,对于天祈下战帖的事情,有何看法?”金灿灿的龙椅之上,倚靠着一张大家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三千发丝,都垂直泄下,两鬓的发丝,却往后扎起,明黄的龙袍,竟然被穿出桀骜的感觉。此人正是上官翼。
“禀皇上,这次天祈打着为轩辕夺回江山的旗号,我们自是不便插手。”一位老者恭敬的回答上官翼刚刚问出的问题。银白的发丝,斑驳的脸庞,都是岁月为这位老者留下的痕迹,只是那眼睛里的目光,证实了曾经他也是位美男子。
“哦?可是,天祈好像没什么和轩辕挂得上钩,或许,我朝应该插一手。”上官翼把玩手里的玉扳指。言蕊蕊,记得你曾经说这个扳指好看吗?如果你想要,当时我就给你罢了。我知道昊意思,所以,伤害过你的人,都要付出代价。轩辕的江山,绝对吧可以归还。上官翼想着记忆里的笑脸,就那么消失了,抓住扳指的手,不经紧了紧。
“皇上……”老丞相急忙阻止。
“朕意已决,丞相不必多说。”上官翼便消失在明黄的宫殿。
次日清晨,天祈大军全部在操场之上,每个士兵都神采奕奕,且不说明天就要为国争光,今天,他们便可以目睹他们女皇的风采,而且,打战的时候,女皇也会在。因为,听说女皇决定御驾亲征。也可以看见月影,君倾城和白无殇等江湖的风云人物,他们能不振奋吗?
“将士们,感谢你们一直保护着天祈,今日一战,成败便在次,不知各位有否信心?”一袭白衣的浅莫言,带着银色面具,腰间一条银色腰带,梳了个简单的流云髻,优雅的她,看着底下密密麻麻的士兵,即使身在二十一世纪的她,都不可以肯定,有十足十的把握,赢得此战,因为,对方是他的三哥。
“有。”豪迈的一声,表明了大家的决心。浅莫言也没有过多的废话,直接飞上最前端的马,直接带领大军直逼轩辕。只是队伍里的两个人看见上座之人,眼中有不一样的光彩。浅莫言也并不是没有看见,她只是还不到时候。
夜如凉水,赶了一个下午的大军,便驻扎在荒郊野外。
皇上的军营中,浅莫言开始继续想着君倾城究竟会去哪里?毕竟,找了也没找到,君倾城也从未像这般不见踪影过。
“倾城,你去哪里了?为何,你不在陪我了?是我太自私了对吗?”浅莫言第一次发现,她开始依赖君倾城了,既然,给不了他爱,何必让他那样追随直接?